了操作檯,眨了眨眼讓自己勉強清醒了一點後才動手去點歌。

沈之哲和段昭譯也得知褚聿要唱歌了,立刻充當起了氣氛組,在旁邊鬧騰起鬨,見池析亭給點了歌,沈之哲很自覺地去給還坐在沙發的褚聿送話筒,段昭譯手裡也有活,立刻去重新調燈光了。

主打的就是讓褚聿覺得唱這首歌唱的不虧。

一切準備就緒,褚聿心平氣和地接過沈之哲賤嗖地遞過來的麥克風,眼睫抬了抬,目光就落在了孤零零地站在操作檯前的池析亭。

池析亭似是有些醉了,眼神看起來有些飄,一隻手按在操作檯上,另一隻手還穩當當地端著半杯酒。

彷彿點歌在已經微醺的池析亭眼裡也變得困難了一點,嘴唇微抿,過了好半響後才完成了點歌的大動作。

前奏響起的瞬間,池析亭才陡然鬆了口氣,像是完成了一個大任務。

褚聿也不緊不慢地垂眸看了眼麥克風。

前奏有點長,池析亭在操作檯旁邊站著,音響就在旁邊,過大的音樂聲吵得他頭有點疼,在扭頭看了眼音響後,池析亭頗為專業地覺得伴奏聲有點大了,估計是剛才沈之哲唱的時候為了掩蓋住自己難聽的歌喉,特意把音量調大了。

池析亭琢磨了一會兒,見前奏還沒結束,褚聿也還沒開始唱,便“臨時抱佛腳”地準備調整一下。

把伴奏調小一點就行。

池析亭又往前俯了俯身,手指落在了調音量的按鍵上方,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晃眼了還是怎麼的,池析亭眼前模糊了一下,手就點歪了。

非常精準地點到了切歌鍵上。

褚聿的麥克風才剛舉到唇邊,甚至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,伴奏就戛然而止了。

“哇哦——”

旁邊的氣氛組的驚呼起鬨聲也突兀地卡住了。

氣氛一時間有些靜默。

池析亭呆。

半響後才轉身看向褚聿。

室內炫彩迷幻的燈光到處掃射,對每一個人都無差別攻擊,落在褚聿臉上的時候更襯得褚聿的眉眼濃墨重彩,五官鋒銳流暢。

就是眼底有些過分幽深了。

沈之哲幾人收起了各自放肆飛舞的四肢,老老實實地並排站好,一會兒看看錶情平靜的褚聿,一會兒又看看另一邊略顯心慌的池析亭,都默默地為池析亭表示默哀。

“我說我是手抖了你信嗎?”池析亭在一片沉寂中弱弱開口。

褚聿眉梢一揚,唇角微勾,瞭然道:“哦,這樣,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這首歌呢。”

池析亭:“……”

怎麼茶裡茶氣的?

見池析亭不吭聲了,三個木頭人互相對視了幾個來回,作為池析亭的“直系領導”的沈之哲被強行推出來解圍道:“哎呀,好無聊啊,不然不唱歌了?咱們玩點別的?”

池析亭回頭看了沈之哲一眼,躍躍欲試道:“無聊?那不然你把工資卡改成我的?那就不無聊了。”

沈之哲:“……”

沈之哲後退了一步,衝褚聿攤了攤手,道:“褚總,你繼續。”

這圍誰愛解誰解吧。

當事人倒是比那仨淡定,池析亭經此一遭稍微醒了點酒,腦子也清醒了一點,扭頭問褚聿:“那你還唱不?我再點一遍?”

褚聿也很淡定地拒絕了。

池析亭哦了一聲,面色自若地就端著酒杯坐回去了,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
兩人淡定的像是約好了似的。

陳彥知狐疑地來回掃了兩人幾個來回,沒忍住揣測了一下。

說不準真是兩人暗度陳倉,池析亭知道褚聿不想唱,故意不小心把歌切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