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好盤,雙手叉腰看著混亂的廚房,對褚聿感慨道:“我做飯真的有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感覺。”

褚聿也掃了一眼廚房的戰況,贊同道:“確實。”

“你先吃吧。”池析亭把菜端上桌,指揮褚聿坐下品鑑,自己也有些筋疲力盡地坐了下來,撐著下巴道,“我待會兒再吃。”

做飯的後遺症就是做完之後,食慾也消失了。

褚聿似乎挺能理解的,畢竟也是做過飯的人,見池析亭不斷保證他等會兒一定會吃後,才妥協地先動筷了。

其實還可以。

不難吃。

但是也談不上多好吃。

褚聿面不改色地夾菜送進嘴裡,在注意到池析亭期待的小眼神後,非常自然地開口誇獎道:“好吃。”

池析亭懷疑:“真的假的?”

“真的。”褚聿淡定道,“不像第一次做的人。”

見褚聿說的這麼肯定,池析亭頗為驚喜,看著褚聿的眼睛亮晶晶的,嘴唇也揚了起來,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後又抬眼看褚聿,道:“真的呀?那我們以後就有分工了。”

褚聿頓感不妙,警惕扭頭,“什麼?”

“以後我做飯,你洗碗。”池析亭拍板道,“合理吧?”

“……”

褚聿張了下嘴,又垂眸看了眼碗裡略焦的蝦,難得的大腦宕機了兩秒。

“不好吧。”褚聿稍微為自己的權益爭取了一下,委婉道,“做飯太辛苦了。”

池析亭大度:“不會,之前一直都是你在做,我也應該回饋一下人民。”

“人民”抿了下唇,輕聲道:“給你做飯是我該做的。”

停頓了下,“人民”又補充了一句,“洗碗也是。”

池析亭一噎,呆呆地看著褚聿,心裡頗為感動。

“除了你,誰還拿我當皇帝啊。”

褚聿:“……”

池析亭心寒:“我平時在外面打工都是給領導當奴隸的。”

暫時還是池析亭領導的褚聿:“?”

等等。

他的定位好像有點亂了。

經踩人生

言出法隨。

沒在家裡休息幾天,池析亭就要回去充當資本主義的奴隸了。

但是現在在家就還是皇帝的身份。

一個脆弱的皇帝。

一個起不來床的皇帝。

池析亭按掉了好幾次鬧鐘,在把最後一個按掉之後,褚聿也洗漱回來,見池析亭還賴在床上,非常自覺地按照池析亭昨天的要求親自把人叫醒了。

褚聿比鬧鐘好用多了。

池析亭睡眼惺忪地睜開眼,一邊刷牙一邊對褚聿道:“輕易就愛上的假期,需要上多久的班才能忘記?”

褚聿頗為殘忍地開口:“對你的話應該是一輩子。”

池析亭:“……”

罪惡的一天從一個不太愉快的對話開啟。

見池析亭還在洗漱,褚聿便準備先去為兩人做早餐,在離開房間前問了池析亭一句,“你早餐想吃什麼?”

“褚總。”池析亭把嘴裡的泡沫吐掉,回頭看褚聿,一臉無辜道,“我們打工人早上一般都是吃苦的。”

褚聿哼笑:“只有早上吃嗎?”

“中午吃虧,下午吃癟,晚上吃餅”池析亭把臉洗了,頭也不抬道,“主打的就是不會輕易餓到自己。”

“……”

褚聿無奈地搖頭,開啟門後道:“那我隨便做了?”

池析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。

池析亭只是短暫地對做飯感了一次興趣,後來就沒再進過廚房了,畢竟褚聿的廚藝是真的很頂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