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,浴袍系的很鬆,只是在腰間簡單地纏了一圈,胸前的一小塊面板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中。

褚聿的髮尾還有些溼,水珠從髮絲墜下,輕輕墜在肩膀上,偶有幾滴蜿蜒至鎖骨,順著肌肉線條滑落,消失在浴袍的邊際。

池析亭鬼使神差地多看了兩眼,目光沒來由地在褚聿胸口敞開的那塊面板上多留了幾秒。

怪性感的。

似乎是察覺到了池析亭的目光,褚聿看了過來,沒有了眼鏡的遮擋,本就精緻的五官被水打溼後更顯得濃墨重彩。

“看什麼?”褚聿淡聲問。

池析亭輕而易舉地被蠱了一下,努力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,斟酌著開口道:“褚總,恕我直言……”

你身材真好。

看起來很能幹的樣子。

還不待池析亭把話說完,褚聿的眉梢便微微一抬,從嘴裡吐出了冰冷的兩個字。

“不恕。”

“……?”

“好的。”池析亭乖巧:“那不言了。”

萬惡的資本家

褚聿似笑非笑地看了池析亭一眼,似乎是無奈地搖了下頭,很輕微的動作,池析亭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
“餓了嗎?”褚聿用毛巾簡單地擦了擦頭髮,動作很隨意,眼尾狹長,眼睫直直長長的,被水打溼後顯得更顯眼了。

池析亭微微感受了一下,“餓了。”

他們在飛機上吃了頓午餐,只是飛機餐的質量一般,池析亭對飲食又挑剔,隨便吃了兩口填飽了一下肚子後便沒再吃了,這會兒又過了幾個小時,那一點食物早就消化完了。

褚聿將毛巾放下,淡聲道:“等一會兒。”

池析亭哦了一聲,唯領導是從。

褚聿有條不紊地忙了起來,吹頭髮,換衣服,打領帶,戴手錶,慢條斯理的,看起來賞心悅目。

小半個小時後,褚聿才對池析亭道:“走吧。”

池析亭等的人都麻了,抬眼看褚聿的眼神都帶著虛弱。

好龜毛的男人。

池析亭靠近褚聿之後,敏銳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雪後松針的香味,很淡,但是很好聞,也很有辨識度。

池析亭一想就不小心走了個神,在即將走過頭,撞到前面的門板時被一旁的褚聿拽住了。

“看路。”褚聿鬆開了拉住池析亭的手,西服的袖子在池析亭的手腕上不小心蹭了一下,池析亭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,目之所及的便是褚聿修長的手,還有手腕上那塊精緻的腕錶。

換了一塊。

池析亭看了一眼便得出了判斷。

“喜歡?”褚聿垂眸看了眼池析亭,見池析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錶上,眉梢一揚,詢問道。

池析亭倒是誠實,道:“喜歡。”

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。

“是不便宜。”褚聿伸手開門,微微抬了抬下巴,示意池析亭出去,語速平緩地開口回答。

池析亭一愣,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感慨說出口了。

“多少錢?”池析亭破罐子破摔地問。

褚聿淡定:“知道太多對你不好。”

池析亭:“……”

好的。

懂了。

“萬惡的資本家。”池析亭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
褚聿沒再回話,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唇。

兩人都不打算在外面用餐,決定簡單地就在酒店裡吃點,吃完便早點休息,明天一早還得去瑞豐。

在到了二樓餐廳的時候池析亭才想起這次出差還有第三個人存在。

池析亭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,低頭認真看選單的褚聿,輕輕開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