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學校是什麼時候畢業?”沈之哲問起了自己最關注的事,“你什麼時候來報道呀?”

池析亭幽幽:“你可別提了,我現在都不太敢看日曆。”

沈之哲:“?”

“現在看日曆和看病危通知書沒什麼兩樣。”池析亭道,“左右都是死。”

不是畢業答辯就是上班報道。

這二者的痛苦程度還真分不出個勝負。

一個長痛一個短痛。

沈之哲:“……消極了啊,小池。”

“哎喲,聊啥工作啊?”段昭譯打斷了兩人的聊天,問道,“褚聿說了他什麼時候忙完嗎?”

池析亭搖頭,但還是稍微分析了一下,說道:“按照我對他的瞭解……”

三人屏氣凝神地等著池析亭的後話。

“你們說話的聲音再大個兩分,他應該就會自己出來了。”

三人:“……”

池析亭的話音剛落,在場的人都非常默契地噤了聲,頗為提防地看了幾眼書房的方向,才輕手輕腳地去沙發坐下。

沈之哲和段昭譯坐下就盯上了茶几上的電腦,沈之哲問了一句,“你的論文啊?”

段昭譯也好奇地在前邊蹲了下來,似乎對池析亭的論文頗感興趣。

池析亭嗯了一聲。

“能看嗎?”段昭譯問。

池析亭大方道:“看唄,沒事。”

得到了池析亭的回答,兩人默契地開始研究起了學術問題,只有陳彥知在一旁心無旁騖地欣賞自己的美貌。

陳彥知一邊拿手機照鏡子一邊暗示池析亭,“誒,析亭,你有啥想偷偷透露給我們的嗎?”

比如和褚聿在一起的經過……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。

池析亭扭頭看陳彥知,一眼就看出了陳彥知眼睛裡的八卦,做作地思考了好一會兒,池析亭才正經道:“有啊。”

陳彥知擠眉弄眼,“啥啊?”

“我其實是b大的。”池析亭面不改色道。

前邊蹲著的沈之哲和段昭譯看著論文上的大學名字脊背微僵,然後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眼神,又默不作聲地轉了回去。

陳彥知瞪大了眼睛,震驚扭頭,b大這麼有名的大學,饒是他這個不學無術,常年混跡國外的人也是知道的。

“我靠,這麼牛?我要是b大的,就差直接掛個牌子在脖子上顯擺了,你怎麼還把這個當秘密的?”

池析亭淡定:“因為我是胡說的。”

陳彥知:“……”

陳彥知無言地收回了目光,低頭看起了手機,憋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沒有憋住,這回說話就直接多了。

“讓我八卦一下嘛。”陳彥知開始撒嬌,“你和褚聿啥情況啊?在一起了?什麼時候的事呀?你是不知道,我本來在橋西的,一看到那條訊息真的,哇,立馬驅車跨越兩個區過來的。”

池析亭戳穿:“從八卦中來,到八卦中去是嗎?”

陳彥知被這犀利的言論懟的一呆,然後受教似的對池析亭道:“是的,被你這麼一評論,感覺我的思想覺悟還挺深刻的。”

“八卦要落實到人嘛。”陳彥知舉一反三。

沈之哲本來沒打算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