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欺負人家。”

見人家背後的牆面反光也不提醒。

池析亭也是個傻的,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傻的。

段昭譯頗有些心虛地也給自己倒了杯酒,又問道:“他們走之前你還想說什麼啊?”

沈之哲疑惑回頭:“什麼?”

“陳彥知打斷你了。”段昭譯耐心解釋,“但是我看出來你應該還想對褚聿說什麼。”

沈之哲聞言沉默了半響,才道:“沒事。”

段昭譯不滿:“哎喲,你說啊,不然搞得我很難受。”

“你倆剛埋汰我的時候我都沒說難受,你倒先難受上了?”沈之哲冷笑。

段昭譯:“……是陳彥知先動的手。”

沈之哲冷漠:“傻逼。”

段昭譯沒聽清:“什麼?”

“我說。”沈之哲一字一頓道,“你倆在智力方面是不是稍微有點暗淡了?”

段昭譯捏拳:“……滾你大爺的。”

另一邊的褚聿和池析亭已經坐上了車。

池析亭從上車起就一直沒有說話,只是把下巴抵在車窗邊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。

見池析亭沒有動靜,褚聿側目看了池析亭一眼。

池析亭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迷糊和困頓,但是為了不睡著,忍著睏意盯著窗外,每次眨眼的速度都很慢很輕,長而蜷曲的睫毛隨著動作輕微地闔動了一瞬,空氣中的粉塵顆粒也隨之浮沉。

“困了?”褚聿開口問。

池析亭遲鈍地抬眼看向褚聿,一頭烏髮乖巧矜持的搭在額前,瞳仁又圓又亮,眉眼夾帶著非常討喜的溫順和柔和。

“有一點點。”池析亭道。

按理來說這個點他不該困的。

估計是酒精的副作用。

果然喝酒傷身。

池析亭幽幽地轉過腦袋,隨著汽車拐過轉盤,池析亭也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陣眩暈。

池析亭皺了下眉,下意識地扶在了座椅上,閉著眼緩了緩,好半響才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眼瞼耷拉著,整個人都蔫噠噠的。

褚聿見池析亭實在難受,開口讓司機先停了下來。

車子靠邊停下。

池析亭也逼著自己調整了一下,但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開始不受自己操控,大腦開始變得混沌,整個世界似乎也在腦海中自動處理成了五光十色,混亂扭曲的模樣。

很難受。

但是池析亭的酒品很好,忍耐力也強,即使難受也不會有什麼失禮的舉動,只是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坐著,等那股難受勁過去了就好。

褚聿在一旁一直觀察著池析亭的情況,見池析亭難受的嘴唇發白,正準備直接把池析亭去送醫院,就察覺到池析亭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。

池析亭小聲道:“我好了,走吧。”

褚聿蹙著眉,道:“去醫院吧。”

“不用。”池析亭拒絕,“我已經不難受了。”

褚聿垂眸盯著池析亭看了半響。

池析亭顯然還醉著,側臉帶著酡紅,那抹淡淡的粉從白皙透亮的面板下透出來,連帶著耳根都隱隱泛著紅。

褚聿是個敏銳且觀察力很強的人,看人和感知人的情緒都很準,包括現在。

在察覺到池析亭非常抗拒去醫院後,褚聿還是妥協了,開口讓司機繼續後,在車上按下了一個按鍵,車內的一道箱門就打了開來。

褚聿拿了瓶水出來,擰開瓶蓋,正要遞給池析亭時就見池析亭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箱內。

除了一些必需品,裡面還有一個精緻的盒子。

池析亭好奇地問:“這是什麼?”

“戒指。”褚聿把水遞給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