憶自己的上輩子了。

許是已經習慣了在這個世界的生活,家庭還算幸福,工作還算輕鬆,人身也比較自由,再幸福舒適慣了之後,感覺再去回憶上輩子的苦難只是在給自己增添煩惱。

池析亭也有意無意地去淡忘上輩子的一切,好好享受當下的生活。

只是褚堯年的話難得地又讓池析亭回憶起了上輩子。

他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重視親情的人,也許是因為缺失,所以才過分的在意,以至於會逼著自己去忍受一些非常無理又荒唐的行徑。

只是心寒是慢慢累積的。

池析亭一直在大城市工作,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家鄉,和家人團聚一陣子,可是每次回家都會碰上一堆爛攤子,他當然知道源頭是他濫投資的父親,所以在家的時候總是會試圖說服他的父親不要再隨意投資,堵住那個無窮盡的窟窿。

但是沒什麼用。

沒有人站在他這一邊。

甚至他的弟弟妹妹也抱怨他,說平時都好好的,只要他一回家,家裡就會吵架,話裡話外都在說是池析亭不孝順,影響家庭氛圍,說池析亭乾脆以後都不要回來了。

池析亭覺得挺諷刺的,他的弟弟妹妹是他一手帶大的,包括現在的學費也都是池析亭支付的,現在倒由他們說起他不孝順來了。

在家待著的每一天都讓池析亭覺得喘不過氣,後來也漸漸不回家了,這就給了他們一個新的道德綁架的理由。

他的弟妹開始說和他和父母的關係。

哭訴父母的不容易和對他的愛,以此為把柄逼著池析亭去緩和家庭關係,然後繼續掏空池析亭。

其實拋開原有的經濟基礎,他和褚聿的家庭情況在某種程度上還有一點相似,所以在發覺褚堯年也有隱含地推動褚聿去緩和家庭關係的時候,還是沒忍住替褚聿說了句話。

但是冷靜下來想想,他說那話確實也沒有什麼立場。

池析亭淺淺地內耗了一晚上,第二天都沒用得上鬧鐘,自己就提前醒了過來。

想著醒都醒了,池析亭也沒在床上賴著了,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起床出了房間。

昨天晚上褚堯年和褚珣在褚聿在留宿,不過房間離池析亭的房間比較遠,池析亭也沒過多關注,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倒是注意到兩人似乎已經離開了。

褚聿倒是難得地還在家裡,姿態閒散地坐在沙發上,手裡似乎捏著枚翡翠戒指,目光凝在那枚戒指上,嘴唇微抿,神色看起來有些許晦暗不明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在察覺到池析亭出來後,褚聿細長的手指微動,那枚翡翠戒指就從指尖滾進了掌心,被褚聿攥了起來。

池析亭環顧了客廳一圈,確實沒發現褚堯年和褚珣兩人的身影,猶豫了一會兒後才徑直走向坐在沙發上的褚聿,問道:“你爺爺他們走了?”

褚聿頷首。

池析亭哦了一聲,目光又在褚聿身上游移了一圈,問:“那你今天怎麼還沒走?”

按往常,池析亭這個點出來褚聿早就去公司了。

褚聿:“今天沒有會議。”

褚氏最近在接觸新領域的開發,高層會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