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見兩人都是一副看熱鬧加姨母笑的表情,沉默了半響,主動開口道:“好了好了,繼續吧。”

有了沈之哲的打斷,池析亭條件反射地把手從褚聿肩膀上挪開,立刻從褚聿的懷裡鑽了出去。

在以雷霆萬鈞之勢和褚聿分開的瞬間,池析亭眼尖地瞥見了對面的陳彥知臉上的表情頗為可惜。

池析亭:“……”

他在可惜什麼?

池析亭故作鎮定地在座位上坐正,強迫自己忽略了剛才和褚聿擁抱時有些微妙的心悸,不自覺地捏了捏指尖,只覺得手裡有些閒,下意識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。

動作快得大家攔都沒來得及攔。

目視著池析亭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,陳彥知訥訥道:“這下完了,估計是醉得不行了。”

“這晚上回去不得頭疼?”段昭譯有些擔憂地看池析亭。

沈之哲現實地摸了摸下巴,無情道:“不會耽誤明天上班吧?”

段昭譯和陳彥知:“……”

萬惡的資本家。

“你有點人性,沈之哲。”段昭譯替池析亭控訴道。

陳彥知唾棄:“惡毒啊惡毒,沈之哲,你真是重新整理了我對你的認知。”

沈之哲笑嘻嘻:“沒辦法,我是黑心資本家嘛,不壓榨員工簡直對不起我的名號。”

褚聿懶得聽他們仨在一旁沒頭沒尾地聊天,蹙著眉問池析亭現在什麼感覺。

池析亭呆呆地扭頭看向褚聿,一本正經道:“沈之哲剛是不是讓我明天去上班啊?”

褚聿:“……”

挺好。

就只聽見這一句了。

“這班我非上不可嗎?”池析亭像是被酒精迷昏了頭腦,委屈巴巴地控訴,“我頭都痛死了,為什麼還要去上班?”

池析亭話音剛落,旁邊還在吵吵嚷嚷的兩人都不說話了,安安靜靜又心情複雜地站在一旁看著池析亭。

陳彥知和段昭譯目露愧疚,顯然是覺得他們剛才不該這麼逗池析亭,張了好幾次嘴,想安慰安慰池析亭,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,憋了半天還是覺得他們應該去幹更擅長的事。

比如揍旁邊老神在在地看熱鬧的沈之哲一頓。

他們雖然不善言辭,但是多少還略通幾分拳腳。

沈之哲環抱著胸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著池析亭演戲,觀摩了一會兒後還是覺得池析亭在演戲方面沒什麼天賦。

會信的除了像褚聿這種……

嗯。

甘願被演的人,就只剩傻子了。

剛想到這,倆傻子就一把薅住了他的脖子,然後挾持著他飛速離開了現場。

沈之哲:“……”

褚聿一動不動地盯著池析亭,鏡片後的眼睛眸光微沉,沒拆穿池析亭,似乎挺樂得見池析亭在他面前演戲的,唇角也不自覺地往上帶起了一點弧度。

“不想上就不上。”褚聿輕描淡寫道。

池析亭一頓,又小聲詢問道:“不會扣我工資吧?”

400塊呢。

褚聿笑了一聲:“不扣。”

池析亭這才滿意地鬆了口氣。

哎嘛。

他早就上煩了。

可能真是最近的工作太多,他又排斥加班,只能逼著自己在工作時間內一直保持著腦子高效運轉,長時間這樣對他的負擔也很重。

加上那個團隊專案也讓他有些焦頭爛額。

難的不是專案,是團隊關係。

今天才週二,離上週末也才過兩天,他就感覺像過了兩輩子一樣。

太折磨人了。

希望一週三休能儘快提上日程。

週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