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血管,像是一座山峰,沸騰的血液於內裡奔騰。

吻從鬢角的髮絲連綿,而後落在他的耳際,溫熱的吐息灑在他過於敏感的耳朵上,池析亭感覺心尖都在發顫,更加控制不住的是從耳根蔓延的潮紅。

褚聿低下頭一點一點吻他,從鬢角,耳尖,臉頰,最後是唇角。

血液還在安靜地燃燒著,乏冷燥熱在身軀裡反覆翻攪,池析亭感覺太陽穴一陣陣擂鼓。

池析亭無法控制地緊張,按在褚聿手臂有些無力地鬆開,在掉在床墊上後下意識地反手攥住了床單。

落在唇角的吻過於纏綿,明明也都只是嘴唇和嘴唇的相貼,但是不太一樣,很不一樣。

下一秒,褚聿的舌尖便撬開了他的齒關,順著唇縫伸了進來,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著他脆弱的上顎,被侵入的口腔徹底失了控。

池析亭被動地接受著,缺氧的感覺讓他意識不再清晰理智,所有的感受都匯聚在了勾纏在一起的舌尖齒列。

他甚至隱約感覺自己的舌頭碰到了褚聿的牙尖。

很細微的疼,但是很快就消散了。

褚聿溫熱的掌心托住了他有些發麻的後腰,因為沾著水汽而發軟變皺的上衣往上攀升了幾厘米,指腹沿著腰線一點一點摩挲,再向下游弋,酥癢感升騰,池析亭想躲開,但又被禁錮在了褚聿創造的狹窄空間裡,只能渾身發顫地感受著指尖揉蹭出曖昧至極的火花。

面板爬升著燃燒的熱意,池析亭喉嚨發乾,渾身冒汗,一層薄薄的水汽汗霧覆在白皙的面板上,像是淺灘蒙上了一層細沙的珍珠。

似乎是覺得再親下來就要擦槍走火了,褚聿剋制地停了下來。

池析亭迷濛地睜了下眼,眼睫不自覺地抖了抖。

褚聿心口一顫,再次低下了頭,吻在池析亭薄薄的眼皮上輕輕落下。

缺氧窒息的感覺其實不太好受,池析亭喘了口氣,伸手推了推褚聿,聲音又輕又弱道:“不行了,我有點熱。”

褚聿垂眸看了池析亭一眼,見池析亭已經吹乾的頭髮又溼噠噠地沾在了額頭上,沒忍住笑了一聲。

“看來這澡是白洗了。”

池析亭感覺丟人,握拳錘了褚聿兩下,悶聲悶氣道:“起來起來,我要走了。”

褚聿起身,把池析亭放了出來。

池析亭感覺手腳都有些發軟,但是面子使然,池析亭強裝著什麼事都沒有,強行操控著自己剛裝上的腿爬下了床,頂著褚聿有如實質的目光徑直朝房門走,但才剛剛按上門把手,身後的褚聿便又開了口,“你就這樣回去?”

池析亭呆,回頭看向褚聿。

褚聿提議:“再洗一個吧。”

“然後你再親我一次?”池析亭的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,渾然一副不會再被男色迷惑的模樣,“想都別想,我去公衛洗。”

褚聿:“……”

嗜甜

池析亭譴責了一句後就轉過了頭,前不久才接觸過褚聿腰腹面板的指尖這會兒還有些發麻,現在這隻手已經按在了門把手上,維持住了微妙的平衡。

稍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