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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彷彿被還了回來,她不喜歡那樣,不喜歡一個人站在世界上,感知不到任何事物。
“寒冷。”從寒冷到來之際開始流浪,在最冷的、將要凍死的時刻,被一個近乎哭瞎了眼的婦人帶回去,在那之後她才被人們所看到,然而不知事的孩子感知不到危險,在很長的時間裡也不知道飢餓冷暖。
如果不是有人愛她,那麼她或許夭折在得到‘不死原櫻子’這個名字之前,死去得悄無聲息,就如斷翅的蝴蝶跌落在塵土裡,只有風和雨為她埋葬,而不會有任何哀悼。
櫻子有一些‘不高興’,不可遏制地微微顫抖著,而這份顫抖被琴酒所感知到,他放在櫻子小腹上的一隻手抬起,撫摸在她面頰上,手指似乎觸到了一點水漬。
琴酒對她道,“你是在委屈。”
那是很久遠的,在她記憶盡頭的‘傷痕’,而在那之前或許還有更多的委屈難過,但那個時候年幼的孩子感知不到,只有幼弱的身體記錄下了那些不可消抹的傷痕,而後在漫長歲月裡慢慢顯現。
櫻子不知道自己正在委屈地哭泣,而琴酒能感受得到指腹下的淚流仍未停歇,櫻子的腦袋本就擺在他胸前,於是隨著他低頭,就像是愛憐地親吻她發頂的姿勢。
寬大的略有些粗糙的手掌向上抬,近乎把櫻子的整張面龐都遮蓋,他情緒如常,平靜地開口,“我在。”
沒辦法,笨孩子總是遲鈍地感知不到,她尚且不懂得,於是只能由他人來一遍又一遍地告知那份‘愛’。
或許是懷抱擁有治癒的能力,被抱著焐了兩三個小時,最後有被熱到,櫻子就能爬起來鬧騰了,琴酒就冷眼看她又恢復了生機活力開始跑跳。
在那日過後沒有什麼異常,不過就是琴酒對待櫻子的飲食看顧得更嚴密,天氣還冷的時候常溫的水也不能喝,裹著她令她不能著涼,以至於發展出櫻子到處藏匿地玩貓抓老鼠遊戲的新樂趣。
一日萊伊從國外回來,與琴酒搭檔完成了狙擊任務,旁邊的銀髮男人將咬著的菸頭吐出,輕描淡寫地抬腳,將之踩在皮鞋下輕碾,拿出手機看了下,然後自言自語般地冷笑道:“讓我看看,小老鼠又藏到哪裡去了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萊伊:?!
櫻子一個人在美食街上玩著,去店裡吃過了烤鳥串後,坐在路邊長椅上手裡抱著一大杯的關東煮,旁邊還放著熱奶茶,就有很閒適自在。
而任務完成後黑麥威士忌給琴酒開車,確認了目的地就直直駛向這個地方,然後就坐在車上看著一身黑衣殺氣騰騰的男人說著要抓‘小老鼠’,卻是走到了個路邊獨身一人的小姑娘面前,目光不由得微凝。
可是完全他出乎意料地,琴酒不僅沒有動用暴力也沒有拿出槍,卻是伸出手到那個孩子面前,接過了她手裡還冒著熱氣的關東煮,態度十分自然,像是這樣的事情早已做過了無數遍。
唇角的弧度平平,琴酒問道:“玩夠了嗎?”意思是要回去了嗎,他低頭看了看杯中關東煮的菜品,隨意地拿出一支來吃,帽簷遮蔽下眉頭微動,味道不怎麼樣,怪不得沒有吃而是等他來,不禁流露出一分冷笑。
櫻子點了點頭就站起來拿起她的奶茶,跟在琴酒身後像是小尾巴一樣,直到他們兩人一齊坐上車後座,諸星大面無表情,但實質還有些沒回過神來,但在後視鏡裡對上那個孩子望過來的視線和琴酒隱約的目光,他心下一凜。
手掌下按著方向盤,諸星大定神後還沒來得及開口,櫻子望著戴針織帽、面龐冷峻的青年,這是一個沒見過的人,歪了下頭向旁邊的人問道:“他,是誰。”
她只想問對方的名字,但是不妨礙諸星大多想,琴酒熟知組織成員的慣性思維,然而懶得故作玄虛,扯了扯嘴角,“自己去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