髮型,發繩是漂亮的金色編織繩,但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裝飾,當頭髮梳起來以後就像是個矜倨且冷淡的少年人,最先看到的、人們在意的是她的面龐,性別反而放在了後邊。

森村摸著她的頭髮,“晚上回來就為你修剪劉海。”雖然只是幾日的時間,但櫻子額前的劉海長得快,從落在眉毛下方、稍微有些遮眼變成為快要遮住半個眼睛,於是就總有點不適,喜歡晃晃腦袋或者歪頭看。

家裡的大人出門去,就只留下兩個孩子和一隻小狗,櫻子要先吃早飯,餐食依舊是她喜歡的,不過今天多出一枚飯糰,她看了看,然後拿去給一邊蹲坐在地上訓小狗的忍成太郎。

年少孩子不愛說話,忍成太郎從被選中、經受住了考驗,就得知了自己將來不是為森村效力,而是去照顧他的小女兒,白日和那位小姐、森村大人一起相處,但被安排的名目是‘訓犬’……之後就也得知了名為‘不死原櫻子’的孩子的習性和喜好。

一貫沉默也不愛言笑的忍成太郎看著面前那隻飯糰,然後就聽到手底下有些饞的小狗發出細微的叫聲,於是決定接過來。

“太郎。”櫻子捏住飯糰,那雙櫻粉色的眼眸太過於剔透無瑕,像是昂貴無比因而被珍藏的寶石,但也喪失了情緒與情感。

森村大人家的小孩子一看就和他本人沒什麼血緣關係,可是早上所見的那幕,分明是父女間的相處和氛圍,忍成太郎有思索一下,但又覺得和自己的工作無關,他抬手也捏住飯糰,但還拿不過來,即使對方所施加的力道微弱,可他莫名地沒有想用力拿到自己手裡,再不是外面兇狠如惡犬的模樣。

一身白衣黑褲襯得膚白氣質冷的少年人沒說話,目光虛虛地,因面無表情而顯得似乎狠戾無情,他的藍眼睛和小狗不同,在有些出神發呆時眼眸會睜得略大,而眼底空無一物,與他對視的人總會感到陣陣心悸。

櫻子也面無表情和他對視,歪了歪頭,腦後蓬鬆的單馬尾也隨之一動,忍成太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上去,手底下的小狗突然一下咬住了他的手,於是慢慢回神,沒有低頭,手裡準確地捏住小狗的嘴巴,取出自己被咬出牙印的手指,但還是一言不發。

“忍成。”

“在。”這次倒是回答得快速,忍成太郎拿到了那枚還熱乎著的飯糰,然後就當著小狗的面,慢慢地,一口一口吃掉,急得小狗去撕咬他的褲腿也不為所動,單隻手就把它鎮壓下。

早飯吃完過後,櫻子要收拾一下餐具餐桌,然後原本低頭在一旁的忍成太郎視線掃過,看到幾個房門都是關著的,就自如地走過來,把身後彆著的槍丟在一邊,從她手裡拿過碗筷放進洗碗機,第二趟出來拿餐碟時,後腰處彆著的就是帕子了。

一隻手舉著餐碟,另一隻手把桌面擦拭乾淨,忍成太郎像是做慣了這些事情,十分快速地就收拾完了。

他忙活的期間,櫻子盤腿坐在有厚厚毛絨的地毯上,按著毛絨絨的小狗不讓亂跑,它看著只有幾個月大的樣子,一身較之日本田園犬要長也略花的棕毛,有著一雙純澈的淡藍眼眸。

小狗不怎麼叫,也很親人,沒會兒就和櫻子玩在一起,後肢蹲在地上,還試圖站起來用前爪刨她,然後就被櫻子抓住了爪爪,捏了捏,兩隻手就轉向小狗的臉頰,揉搓了好陣兒它才發出幾道極輕的叫聲,但也不是委屈,只是想玩別的什麼。

小狗,實質應被稱為幼犬,渾身毛絨絨地但並不好看,胎毛總有些斑駁,而且直楞楞地豎起來,落在身上像是焦糊色,即使摸起來柔軟,可看著總沒有很討喜,它還沒有長大,耳朵軟趴趴的,什麼模樣都看不出來。

忍成太郎收拾完過來,仍舊把槍別在後腰處,也和櫻子一樣盤腿坐下,有一搭沒一搭地逗小狗,就看小狗崽子在他和櫻子之間跑來回,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