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,我會為您安排好的。”

“櫻子,”他很少這樣直接地喚她的名字,總是十分客氣,用著敬稱,其實他們也有就這一點‘討論’過,但雅各佈會有很多的道理和理由,說著還沒有幾句話的時候,她聽不懂,腦袋懵掉了後這個話題就不了了之。

“人所具有的私心總是萬分可怕的,它當然具有攻擊性、侵略性,比直觀可見的任何事物都要危險,有的私心會傷害自己,但更多的是無差別傷害一切。”

“而在這世上,如它一般危險的事物還有許多,有的有形,有的無形,您要學會分辨它們,這樣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,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,也不被它們所動搖。”

“……噢。”這是櫻子的很小的應聲,“危險,是什麼?”

“您不開心了,或者感覺到不舒服,那麼,這就是危險。”在那些事件中帶來的情緒,對於櫻子而言就是危險無比的事情,甚至於比身體上的傷害還要更加嚴重,最起碼只要拿錢受僱的那位先生在,就不必擔心她的安全,但是卻無法阻止她的情緒被影響,委屈、傷心和難過。

聽雅各布作解答的時候,她的思緒就飄很遠了,很突兀地想到了什麼,撥出一口氣後,接著說道:“我和五條,說,你去了很遠的地方。很遠。”著重強調了一下距離,但是什麼意味都不包含,就和跟大人分享自己日常的孩童一樣……雖然之前聊過了,但顯然並沒有怎樣的細節。

“棉花糖。”

話題一下轉很快,雅各布從胸膛中發出沉沉而鬆快的笑音,“嗯,我都記得的,實不相瞞,在我的手邊還有一個小本子,我拿著筆,記著您所說的事情。”

時間已經過去好久了,邊上水杯裡的水已經變涼,櫻子戳了它一指頭後就收回了手,縮在袖子裡,之後雅各布和她道了別,這一通電話就算是打完了。

沒有課上,從樓上下去以後,就看到保鏢先生態度隨意地坐在客廳沙發上,見到她下去了連眼皮都不抬,自顧盯著開啟的電視,看賽馬節目,“小鬼,和你爸爸說個話要這麼久,是三歲奶孩子嗎?”

不用看他只聽語氣就知道他十分不耐煩了,他的頭髮稍有些遮擋視線,因著沒聲兒而抬起看一眼,幼小的孩子正望著他,那雙眼睛很漂亮,明澈清透得不像話,和他之前見到的六眼很像。

櫻子沒再和他說雅各布不是她的爸爸,重複地道:“三歲。”她踩在階梯上不動,有點疑惑三歲的孩子是怎樣。

她不記得自己的三歲,總之,有所記憶起,就是從最早所在的那個地方離開,以此作為,然後走在路上,也沒有見過確切地知道年齡是三歲的孩童,就只有鏡花,鏡花是兩歲。

男人沉默了一下,煩躁地丟開手裡的遙控器,扯了扯嘴角,“沒事,下次我把我兒子帶來,你就能見到了。”他脾氣很壞,漫不經心地拖長了語氣,右邊嘴唇上還豎著道傷疤,不論笑不笑時都兇惡極了。

他很想打發了這個僱主家的不讓人省心的幼崽,但是又不好直接給嚇哭,畢竟可能影響到收入的事情他一般時候不幹,除非是忍無可忍決定合同終止一併幹掉僱主的時候,他冷著臉就聽見幼崽又在唸叨“保鏢先生”。

“我說我是老媽子,你就真把我當成保姆了?”冷笑的男人站起身幾個大跨步走到樓梯下,櫻子站在上邊幾級階梯上,但就這樣也還是要仰望他。

櫻子對高沒有概念,物品的大小長短很好比較,但身高就……很多人都很高,她都需要很努力地抬頭看他們,大概大人都差不多高,只有小孩子很矮。

身材極為健碩的男人一把拎起了小姑娘,看起來是沒輕沒重、相當唬人,單手把她放在了樓梯扶手上。

後衣領被輕飄飄地拽著,但又不卡脖頸,覺得自己坐在上邊有一點往下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