醬料而改變了顏色,頂上浮著些翠綠的蔥花,還有裙帶菜、玉米粒、魚丸和海苔。

櫻子不喜歡吃肉片因而沒有,但在拉麵外點了天婦羅和烤魚,後者仍舊是她喜好的甜口,而等她吃完後去洗手的時候,很自然地就結了賬。

一出店門時間還早,櫻子飯後閒不住想跑,但是諸星大按住了肩膀就再動不了,她仰頭看過去,和那雙碧色的銳利眼眸對上,他忽然一彎眼流露出幾分笑意,而看著年少孩子被拘束著不能亂跑,旁邊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面上也都掛著笑容。

綠色的眼睛讓櫻子想到了琴酒,但是銀髮男人很少會做出放鬆的笑,通常都是扯著嘴角似笑非笑,好像在別人看來有很重的威懾感,要麼就是蘊滿了殺機和冷酷的意味。

想著一些事情也就顧不得跑了,只能跟在他們身邊走得慢慢,腳下踩著投落的虛虛的影子,天色昏沉沉的,但是剛開啟的路燈也並不多明亮。

六七點左右街邊霓虹燈全都亮了起來,無疑吸引著人的視線,被店門前的玻璃或其他金屬材質折射,顯出一種迷離的光彩來,但看久了以後就會扎眼。

和停車的地點有著段距離,諸伏景光和諸星大告知了櫻子後就先去商業街,由安室透帶著她去車上,等他們回來再一起回去。

和櫻子兩人走在路上,安室透早已經檢查過了她身上沒有竊聽器,周圍行人來往,由於是放學後,有不少大人身邊都帶著孩子出來吃飯,也有和同伴們笑笑鬧鬧走在一起的孩子們,他們在其中毫不顯眼。

或許是單獨兩人的氣氛合宜,尤其櫻子還是不知事的孩子,就算待在琴酒身邊、被犯罪組織的人所看護著,卻沒有揭露諸伏景光是臥底這件事情,有可能是她認知不到,但她什麼都不說就足夠安室透感到感激。

藍色的眼眸略彎,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放輕鬆,變得真正地柔和,他輕聲地說道:“櫻子是為什麼遇到了琴酒呢?”

……是為什麼遇到了琴酒呢?

櫻子慢慢地想,“貝爾摩德,走,交付。”就像是琴酒把她再託付給他們一樣,因為自己有事要離開,於是讓別人來幫忙照顧。

“你很喜歡琴酒嗎?他對你好不好?”安室透帶著自己才知道的促狹意味問道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好像和人嘮嗑閒話的大嬸子噢(指指點點)

下午一更可能在六點呱,榜單要求字數就快要完成啦!

也就是諸星大和諸伏景光不在,而假如隨便換個人來也都能聽出那份意味。

但櫻子半點沒所覺,喜不喜歡琴酒這個問題,她感覺自己不用回答,但是不回答的話,可能大人又不會知道她的答案,至於好不好的話完全可以包括在前一個問題裡,摸著自己的臉頰側,櫻子仰頭對安室透說道:“爸爸,琴酒。”

一下就令安室透回想起當時,他記得當時所有觀察到的細節,琴酒對於那聲‘爸爸’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對,何況後面還問櫻子有幾個‘好爸爸’,那麼就是說櫻子對琴酒的稱呼在之前並不是這樣。

最重要的是,安室透完全想不明白琴酒當時的怒氣,以及今天託付櫻子時展露的那份冷酷意味究竟是怎麼回事,雖然找尋不到其中的線索,但只要放在一起想,簡直令他膽戰心驚。

安室透勾了勾唇角,“好吧,我知道了你們的感情很好。”

然後櫻子就低頭走路,再不理他了,夜晚的風很輕微,但是兩邊的馬尾發隨著步伐邁動而晃來晃去,她什麼也都沒有想,但在之前只不過是想到——假如安室透問她的三個爸爸,那麼這個問題是一定不會被回答的。

回到車上去坐好,扒著關上的車窗看外邊,坐在駕駛座上的安室透好像有話要和她說,意外地憋了很久才慢慢地開口,語聲放得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