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很般配,小桉想要的也是這樣的愛情。”

“我兒子,就交給你了。”

午飯過後,兩個人告別。鍾嚴回省院處理點事,時桉跟著去了。

前段時間手術多,又忙電視臺的節目,時桉很久沒看望牛伯了。

時桉上車就忙活,倒騰了半路。

等紅燈時,鍾嚴轉向他,“大包小包的,都是些什麼?”

“蛋白粉、鈣片,還有花生瓜子牛肉乾,都是牛伯愛吃的。”時桉邊翻邊自言自語,“靠,含糖量這麼高,不行不行。”

前段時間,時桉拉牛伯做了體檢,血糖高又缺鈣,時桉把他“保險櫃”掏空了,嚴禁一切高糖食品,沒事突擊檢查,就怕他偷買小雪人。

除了零食營養品,時桉還帶了姥姥的排骨湯,想讓他也嚐嚐。

零食一袋一袋,跟逗小孩似的。鍾嚴說:“你真以為他就是個普通老頭?”

“啊?”時桉眨眨眼,“啥意思?”

“沒事。”紅燈轉綠,鍾嚴發動汽車,“我可能會晚,你急了先回去。”

“不急,我在牛伯那挺好的。”

“準備準備,明天去我家。”

“哪個家?”時桉有種極限預感。

“有我爺爺我爸我媽。”鍾嚴慢慢悠悠地說,“還有保姆司機的家。”

時桉:“”

省院地下負二。

牛伯哼著歌喝排骨湯,往嘴裡塞怪味花生。時桉坐在一米外,手掌支著臉,扭曲得皺到一塊。

“咋啦?”牛伯把豆咬得咯嘣脆,“剛談物件就不開心?”

時桉又愁又苦,全寫臉上了,“您見過談一個月就見家長的嗎?”

“小嚴下手挺快,這麼著急呀。”牛伯翻了包瓜子撕開,“好事,人家真心待你。”

“見我家長沒事,但現在要見他家長啊!”

鍾嚴的家世,在時桉眼裡能呼風喚雨。

“我連送什麼見面禮都不知道。”時桉癱在椅子上哀嚎,“又買不起幾萬塊的燕窩。”

即便鍾嚴說不用帶禮物,但事不能這麼做,太沒禮貌了。

“禮物不是貴的就好。”牛伯抓了把瓜子,嘬了口排骨,“你帶的我就特喜歡,比燕窩魚翅好吃。”

時桉撐著下巴,一點都不想理。

世界上也就你這個老頭好對付。

暫不說爸媽了,就鍾嚴的爺爺,時桉想起就尿急。

時桉:“您知道他爺爺是誰嗎?”

牛伯:“鍾院長嘛。”

是省醫院的院長,也是醫大的名譽校長。

時桉就想知道,他上課睡覺、下課睡覺、考試睡覺、講座睡覺,時時刻刻睡覺醜事,有沒有傳到校長耳朵裡。

但作為全校、全院唯一染黃頭髮的人,大概、也許、可能……

哎,他該低調點。

痛苦後悔,來不及。

牛伯說:“你這孩子最招老頭喜歡了,怕啥。”

“您這是典型的以偏概全。”

自己即世界。

牛爺爺,這麼做不該。

牛伯哈哈笑:“我倒覺得沒那麼難。見面禮嘛,無非就兩點,第一,禮可輕,但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