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,黑布遮了面容,只留下一雙眼睛的女人,

自家老婆懷裡緊緊抱著二歲的小兒子,和二個女兒瑟瑟發抖擠在床上。

“大膽,你是何人?竟敢夜闖官宅。”

王德發說著就要退走。

“再退一步,你兒子就別想活。”

黑衣女子手中長劍已經抵在王德發小兒子脖頸上。

二歲的小子哪裡知道害怕,還伸出小手去抓閃著寒光的利劍,趕緊被王德發老婆攔住。

“女俠,這是為何?可是王某有哪裡得罪了女俠,還請女俠言明,王某必定改過。”

王德發不敢退了,只能走進屋子,一個勁拱手行禮,

“明日按照正常流程,把那江姓番邦人的買房申請遞交到禮部番外司。

別耍花樣,也別想著去申國公府檢舉揭發,徒生是非。”

黑衣女子聲音清冷。

“這……”

王德發猶豫了,申國公府開出的懸賞可是實在誘人。

“你若敢自作主張,胡亂應付,你們全家都得死。”

黑衣女子說完,手中利劍一揮而下,一整張結實的實木大桌,竟然被從中一分為二。

王德發額頭冷汗直冒,他的腦袋可比這張桌子脆弱多了。

“話已至此,再給你看個東西。”

黑衣女子掏出一塊黑乎乎的精緻腰牌,拋給王德發。

王德發接過腰牌一看,頓時腿都哆嗦了。

腰牌他自然認得,竟然是恭親王府一等侍衛的腰牌。

看來這個番邦胡人來頭不小,竟然是恭親王府的關係戶。

“小人記下了,請大人放心。”

王德發恭恭敬敬把腰牌送回給黑衣女人,彎腰行禮。

恭親王府他同樣得罪不起。

等他直起腰後,屋裡哪還有那個黑衣女子。

……

“江兄,我就是要打造一個這樣的,建鄴城規模最大,各國女子皆有的青樓。”

街角小酒肆,江楠端著酒杯,聽著對面大黃滔滔不絕的講述,

小黃一直給他們兩個倒酒,添菜。

沒錯,對面的小胖子自我介紹就叫大黃。

大黃,小黃,這名字犬裡犬氣。

“大黃,看你年紀尚未到束髮之年,為何非要做著青樓的生意呢?”

江楠很是費解,忍不住好奇問大黃。

“江兄,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,就是女人,也只有做男女之間的生意最是穩妥,穩賺不賠。”

大黃的見解很有一套自己的道理。

“哦,也是,食色性也,人之天性如此。”

江楠點點頭,深以為然。

他雖然不做青樓生意,不過也不反對這些門道,

終究是走投無路的女子們,安身立命的歸宿,就像胭脂閣楠姐她們一樣。

“食色性也?嗯,江兄這句話說的太對了,小弟佩服。”

大黃再次舉杯,敬了江楠一杯。

“江兄,既然你我兄弟如此投緣,我還有個小忙,還想請江兄略施援手。”

大黃放下酒杯,言辭懇切的說道。

“大黃,只管說來聽聽,但凡我能辦到,自不會推辭。”

江楠也很豪爽,只要不騙他錢,怎麼著都行。

“三日後,喪彪就會帶著俘獲的上萬東海疍民,回到建鄴城,

太廟獻俘儀式結束之後,這些疍民會被押解到午門統一處置。

江兄到時候務必出手買下疍民中年輕漂亮的女子,事成之後轉手給我就是。

小弟不便出手,還請江兄一定幫我這個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