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幫狼胡人的戰力,大大出乎她的意料。

扎哈依趁亂,再次取出手弩,夜色裡頻頻射向陸可兒。

陸可兒面對十幾個人的彎刀,還是疏忽了,

一個不慎,眉頭又是一皺,胸前一疼。

陸可兒怒了,全身真氣灌注手中長劍,

劃出道道殘影,極速殺向這些狼胡人,

不過十幾息,四個狼胡人就喪命在了陸可兒劍下。

扎哈依無奈,只能下令舍了陸可兒,全速撤退,

馱著江楠的馬匹也被他們牽著帶走。

陸可兒踢飛地上一把彎刀,彎刀劃過,馱著江楠的馬匹應聲倒地,掙扎了幾下就死了。

扎哈依看了看殺神一般矗立的陸可兒,不敢多做停留,繼續打馬狂奔。

陸可兒手持長劍,站在夜色中,如同一尊雕塑一般英姿颯爽。

眼看著扎哈依這些人越走越遠,消失在遠方,也不去追趕。

“姑娘,多謝救命之恩。”

江楠灰頭土臉的爬起來,走到陸可兒身邊,

躬了躬被綁的身子,

陸可兒沒有搭理他。

“勞煩姑娘幫個忙,幫在下把繩索斬斷。”

江楠對著陸可兒再拜。

陸可兒還是沒有搭理他。

“姑娘……”

江楠的話還沒說完,陸可兒身子一軟,倒在了地上。

……

一間逼仄的土地廟裡,

江楠把案桌拆掉,升起一堆篝火,

陸可兒被他放在火堆旁,鋪著自己的棉袍。

他剛才仔細檢視過,陸可兒身中兩箭,

背上的一箭還好說,前胸的一箭可就十分不妙了。

這把箭矢,短小無羽,正射在陸可兒一團傲然旁邊,

殷紅的鮮血開始變成烏黑色,顯然這支小小的箭矢有毒。

陸可兒額頭滾燙,昏迷不醒,

江楠無奈,畢竟救人要緊。

只能解開陸可兒的衣襟,

“姑娘,我是救你的,不是輕薄於你,莫要怪我。”

江楠一邊絮絮叨叨,一邊下嘴猛吸,

直到吐出鮮紅的血液,才給陸可兒清理掉傷口的血汙,

把隨身攜帶的藥粉撒在陸可兒傷口上。

當初救夏婉清的教訓,可是歷歷在目。

清理傷口時,江楠的手都是哆嗦的,不時碰觸到陸可兒美麗的傲然之處,

“姑娘,莫怪,姑娘,莫怪。”

江楠嘴裡嘟囔著,心裡卻是一陣感嘆,

到底是習武之人,這手感,真好。

處理好陸可兒的傷口,江楠也只能在旁邊守著她,

他也不知道這姑娘能不能扛的過去。

夜半時分,陸可兒恍惚間做了一個夢,

夢中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窟窿裡,渾身凍的幾乎窒息,怎麼也逃不出去。

江楠看著蜷縮成一團,痛苦到呻吟的陸可兒,知道她可能毒性發作了,

一摸陸可兒額頭,滾燙。

天寒地凍,荒郊野嶺,能有個破廟避風已經是幸運,

那裡還有多餘的禦寒衣物,暖被可用。

眼看著陸可兒越發的痛苦難熬,江楠索性一把就把她抱在自己懷裡。

寒冷的冬夜,江楠火熱的身體溫暖著陸可兒的嬌軀,

陸可兒本能得把江楠緊緊抱住。

陸可兒繼續做夢,這次是一場春夢。

夢到了一個英俊的男子,這個男子,看不清模樣,只是讓她身心都很是歡暢。

陸可兒意亂情迷,痛並快樂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