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家送給他一個女兒,哪怕就是做個妾室,也是夏家佔了莫大的便宜才是。

張子棟淡淡一笑,擺了擺手,

“老尚書,大可不必。

生意歸生意,交情歸交情,駐軍自有駐軍的軍紀,

子棟身為軍人,只知保家衛國,不會胡作非為,

只要你們夏家報價合理,物資佔優,軍中採購一事,自然不會落空,

有空的話還請老尚書差人到公所詳談,至於婉蓉姑娘,就不必如此這般了。

我張子棟行事磊落,斷斷不會做出待價而沽,趁人之危之事。”

說完,張子棟也不和夏敦頤廢話,直接起身,走出後堂,招呼上衛隊,徑直離開了夏家。

夏敦頤和夏仕連趕忙跟在後面,賠著笑臉,一路相送。

偌大的後堂,只留下夏婉蓉一人呆立原地,

臉上帶著笑,雙眼含著淚,渾身顫抖不停。

回返駐軍公所的路上,張子棟密令手下,開始秘密調查江楠的一切資訊,調查結束後,把資訊傳遞迴京都勇國公府。

之前他只是認為江楠不過是齊王完顏濟民手下的一個家臣,替他打理城西房舍改造工程而已,

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江楠能夠讓齊王親題墨寶,作為送與他人的壽禮,還加蓋了齊王私人印信,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江楠這個人。

熱熱鬧鬧的壽宴總算結束,所有的客人全部散盡。

晚宴,只剩下夏家自己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,談天論地,

齊王殿下的墨寶被再次裝裱一番,高高掛在正堂上,這是江楠為夏家求來的榮耀。

後堂,夏敦頤和夏仕連,夏世豪三人再次坐在一起。

夏世豪聽了夏敦頤的訴說,也是愁眉不展。

“父親,勇國公一向都是大皇子的人,會不會是我們最近跟齊王走的太近,惹了大皇子不高興。

我私下訓問過車伕阿達,他幾乎日日給江楠趕車,除了當日在城北官道上,雙方略有小誤會,再沒有別的過節。

再說,江楠這孩子也是八面玲瓏,從不惹是生非的人,又怎麼會被張子棟針對呢。”

夏世豪也是想了一整天,毫無頭緒可言。

“大哥,我也覺得怕是最近我們太過於靠近齊王殿下,這才引得張獻禮父子不悅,故意找茬。”

夏仕連也跟著附和道。

“唉,這世間最難平衡的就是皇家之事,

當年老夫若不是看走了眼,夏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。

現在儲君之爭才剛剛開始,根本看不清頭緒,我夏家如今勢微,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。

難啊,這道題太難了,一個不慎,就是送命題。”

夏敦頤一口悶酒喝下去,只嗆的老臉通紅。

夏世豪趕緊給自家老子輕拍後背,

“父親大人,如今之際,我們應當如何應對?”

“老夫思來想去,從齊王殿下禮賢下士,啟用江楠來看,也是全力奔著大位去的。

如今齊王殿下就藩同州,實際上就是北疆的無冕之王。

我們夏家既然做了這個生意,就已經不可能撇開和齊王的關係。

原本我想著把婉蓉送於張子棟做個妾室,也好兩頭兼顧,哪曾想還是落了空。

也罷,縣官不如現管,我們先維護好齊王殿下這裡。

大皇子哪裡,再找機會,盡力而為。”

夏敦頤只能暫時這麼做。

“父親大人,您忘了,婉瑤要嫁去的陸家,陸之浩可是和張子棟私交甚好,

兒子以為,從陸之浩這裡著手,也未嘗不可。

畢竟,大皇子的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