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周到,在他心裡已經把江楠歸為了不可得罪的人。

“如此甚好,感謝於大人體恤在下。”

“好說,好說,這是老夫應該做的。”

還不到午時,熱鬧的坊市街街口,府南縣縣衙張貼的公告前面就圍滿了人。

衙門特地指派的公差一遍一遍給圍觀的人群念著告示,眾人一邊聽著,一邊議論紛紛。

經此一事,江楠飲子坊的影響力不降反升,更加受到眾人信賴。

只是江楠並不知道,看起來簡單的一件事,其實盤根錯節。

還在酒桌上吹牛逼的牛二,很快就被抓走,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抓。

當晚就在縣獄裡丟了性命,對外公佈只是說牛二意外喝水給嗆死了。

王石頭由於誣告他人,被判了十年,流放西部邊陲礦場做苦力。

不過也在半路上暴斃而亡,當然這是數日之後的事情。

王老實原本判了秋後問斬的兒子,由於同案犯的再次檢舉揭發,也被改判了斬立決,當天就被砍了腦袋。

至於王老實,在大牢裡撞牆而死,他是真的自殺。

······

坊市街,江楠飲子坊。

江楠扯掉門上的封條,推開大門,走進店鋪。

不過一日而已,他卻感覺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。

昨日匆忙離開,剩下的瓜果食材都已經變了質,空氣中充滿了腐爛的氣味。

江楠坐在吧檯後面,竟然有些失神。

浮萍無依,落葉隨風,在這個世界上,他沒有任何根基可言,

要是失去了夏家的庇護,怕是也會像王老實一樣任人拿捏,生死不由己。

可是夏家對於他,又豈是長久之依靠。

圍欄再牢固,裡面的牛羊還是隨時待宰的命運,

唯有自己才是自己真正的靠山,

江楠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明悟清醒。

“老爺,回來就好。”

蕊姬不知何時走了進來,站在了江楠身後。

“嗯,讓你擔心了,事情都已過去。

來,跟我一起收拾好這裡,明日一早,咱們照常營業。”

江楠看著明顯憔悴不少的蕊姬,沒有多說話,只是笑著招呼她,兩個人開始收拾鋪子。

……

同州城北,十里亭。

葛萍兒和劉文卿姐妹一起,正在送別劉武周。

劉武周是劉文卿長兄,也是葛萍兒的表哥,虎狼關駐軍軍需處參將。

這次來同州城公幹,順道看看自己妹妹。

“萍兒,這個江楠與你是何關係?

怎麼你會如此緊張他,為此不惜請表哥出面以勢壓人?

莫不是你的心上人,若真是如此,表哥也為你高興。

這麼多年,你也該往前再走一步。”

劉武週一身戎裝,英姿颯爽,對自己這個苦命的表妹,還是很心疼的。

“是啊,妹妹,這幾日倒是多次聽你提起這個江楠,你若是真有此意,姐姐我可以見見這個小子,替你牽牽紅線。”

劉文卿顯然對錶妹的終身大事也是極為上心。

“表哥,表姐,你們莫要說笑。

那江楠乃是城東夏家贅婿,與我並無兒女私情,只是生意上的些許往來。

我之所以請表哥幫忙,是因為這事本就因我而起,是我欠他的,理應幫他。

至於箇中原因,恕妹妹不能明說。”

葛萍兒也很無奈,她知道這事肯定是高瞻遠做的,可是又沒法對劉家兄妹說出真相。

“凡事你自有決斷,表哥就不提了。

不過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