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她寫了什麼是麻將,一副麻將一百三十六張牌,四人為一桌。

歸閒靜把最簡單的玩法寫上,然後寫了怎麼個經營法,要買個兩層樓,一樓為大堂散桌,二樓全是包廂。

散桌和包廂的價格不同,收費分上午下午,通宵,還有一天一夜的。

第二天早晨門意遠拿著這個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看了兩三遍,問道:“我怎麼覺得像打馬吊?”

歸閒靜想起來,麻將最早不叫麻將,原屬皇家和王公貴胄的遊戲,逐步從宮廷流傳到民間。

紅樓夢裡叫葉子牌,幾人陪賈母打牌,鴛鴦故意示意王熙鳳出賈母要胡的牌,來討好賈母。

歸閒靜胡亂解釋道:“以前和我嫂子們玩過,我改了一下,覺得這樣玩更好。”

門意遠將信將疑,他知道內宅婦人們打發時間會打馬吊,但從來沒見太太玩過。

不過他了解太太少之又少,沒準以前在孃家陪家人玩,所以才知道。

門意遠問道:“只是收場地費就能賺大錢?”

沒聽說賭場是收場地費的,太太做生意總是出乎人意料,就像之前賣精油開卡,什麼上門服務,搞得人人笑話。

歸閒靜說道:“一個場地賺不了太多,滿京城都是呢?還有,不僅僅是收場地費,這不是賭嗎?東家可以加碼,比如說這一桌我看好誰贏,我拿我五兩加上去,贏了銀子翻倍,輸了就當打水漂。具體怎麼個加碼,回頭還有詳細的章程。”

門意遠還是疑惑,問道:“你是從哪學來這些的?”

歸閒靜說道:“你說過你之前的事情不讓問,那我會的東西你也別問。反正我不偷不搶,憑本事吃飯。”

門意遠說道:“昨天你說的什麼我三你七,我們夫妻還分什麼,你都拿走。”

歸閒靜嚴肅說道:“現在我們不是夫妻,合夥人。親兄弟還明算賬,我這是投資做買賣。我的精油鋪子給我兩個姐一個妹都有分成,而開這個麻將館我不可能天天守著,多數還得二老爺撐場面。”

門意遠一聽太太說不可能天天守著,那意思是要在賭場出頭露面?

又想肯定不是那意思,之前精油的生意太太都不出面,那這種讓人看不起的行當,太太不可能出現。

歸閒靜可不是這麼想的,她想的是,她要好好熟練熟練打麻將。

或許有祖上的基因,她一接觸這麻將就懂,而且能算出對方手裡什麼牌。

那會兒缺錢的時候好,她還真想去賭兩把,沒去。

二老爺不是奉旨紈絝嗎?那她就好好玩一回。

皇上不知道怎麼過了一晚上的門意遠來了,難道是那幅畫有了眉目?

等到門意遠說了之後,皇上都愣住了,眨巴眨巴眼睛,“你說啥?你太太要開賭場?”

心裡想,這回輪到門老二媳婦吃錯藥了。

沒聽說歸侯爺他們家有誰愛賭啊?

門意遠說道:“我太太說了和賭場不太一樣,是把打馬吊改了改,叫麻將,打麻將。”

皇上問道:“麻醬?你太太要賣麻醬?打馬吊和芝麻醬有什麼聯絡?”

門意遠人噗嗤一聲笑了,趕緊把計劃書遞上去。

皇上就看到打頭的正上方寫著:往來麻將館。

哦,是這個麻將。

匆匆看了一下,沒看明白。

“你太太說這是門生意?”

“是,我太太說她要賺好多錢。”

皇上喝喝笑道:“你太太有多缺錢?那個精油賣得沒貨,誰不說你太太賺得最多?是不是你拿去賭了?”

一這麼想,覺得肯定是。

歸氏辛辛苦苦賺得錢都給混賬前夫還賬了,一氣之下,自己開個賭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