頹喪地靠著走廊的牆壁,高速運轉的頭腦卻與身體姿態相反,思考著還有什麼其他辦法能找出托馬斯·辛多拉的罪證。

不是現在這樣能用錢權掩蓋過去的罪行,而是真正要入獄判刑的那種。

但是,沒有物理意義上實際存在的證據,還有其他方法嗎?

“還有一個辦法。”

一個有些熟悉的青年男聲在走廊的另一頭響起,同時還有帶著些懶散的緩慢腳步聲朝著工藤優作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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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明天是我的生日啦嘿嘿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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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克街亡靈的詛咒(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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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, 給一個人定罪?

以前太宰治會回答:“我們不需要證據。”

黑手黨做事從不看證據。

不過呢,黑手黨對太宰治來說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事了,物理意義上的另一個世界,而且現在他的身邊看重的朋友們, 不管是織田作還是鶴見都是社會意義上的好人。

既然這樣, 太宰治輕鬆又愉快地決定當一個遵紀守法(大部分時候)的好人。

而好人要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, 是要看證據的,至少也要有本人親自說出的證言。

所以呢,太宰治提供的另一個方法就是——

擊垮他的心理防線,讓托馬斯·辛多拉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。

“現在放著他苟延殘喘的最後價值已經消失了,能勾引出來的小蟲子就這麼幾隻, 沒有必要再留著他。”

太宰治慢條斯理地說著踩在違法邊緣, 讓工藤優作瞪大眼睛的話。

“快要到辛多拉先生被釋放的時間了吧。”

工藤優作在國外時就對這個自己看不透、有著危險氣息的男人格外忌憚, 此時一聽這話, 忍不住上前一步。

“你該不會——”

纏著繃帶的右手在掛著笑容的俊臉前擺了又擺, “我怎麼會做出違法的事情呢?我只是一個經常被剋扣工資但還是勤奮工作、按時納稅的普通社畜而已。”

我信你個鬼!

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過來之前剛和某人打過一架(抓間諜), 兜裡還揣著不可能交給外人的主機房鑰匙,哪裡像個普通社畜!

太宰治也知道自己這番話並不能取信於面前這位敏銳的推理小說家, 他也不在意, 打了個哈哈, “哈哈哈,多活動身體可以防止肌肉流失、骨質疏鬆哦~”

看到工藤優作修建美觀的兩撇鬍子下面抽搐的嘴角, 他盪漾的語氣逐漸沉靜, “放心, 我現在可是站在光明這一邊的。”

工藤優作沒有忽略太宰話語中使用的“現在”一詞, 但是望進這個說話真真假假、似乎總是在遊戲人間的年輕人眼裡,他看到了藏在深沉的鳶色眼瞳深處的一抹認真。

他忽然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