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一過,朝廷最先開筆,朝廷剛建國許多的事情需要摸索著過河,比如對商會的監管與如何由府衙出面保證百姓不被欺壓等等。

每一項都需要一個度,一旦把控不好就會出現連鎖反應。

在朝廷忙碌的時候,各州參加春闈的學子陸續到京城,惠州的周家來人並不多,顯然周家清楚今年春闈的兇殘,周家更多的子弟正在家努力學習,為皇家書院開學做準備,各州活的名額不多,除去給特殊人才的名額,所有人都需要參加考試。

京城也因學子到來增添話題,在剛建國時出名要趁早,今日不是誰的詩上了報紙,明日就是誰與人辯論被路過的誰誰點評。

學子給京城製造話題的時候,在京城也傳出今年春闈要被南方學子屠榜,還指出去年全國統考北方的排名水分大。

這種傳言都傳入了宮內,咳,不能這麼說,應該是楊曦軒隱藏在人群中的探子第一時間傳遞了訊息。

這就造成朝堂上南北籍貫的官員彼此氣氛也不好了幾分,官員會因地域自然抱團,南北相爭不僅僅為了爭口氣,北方官員不想日後南方官員壓著他們。

楊曦軒在膠州的時候,他感覺的還不明顯,現在回了京城許多被忽略的問題越發突出。

楊曦軒卻不會參與進去,他每日會抽出時間教導太子如何平衡,如何掌控權力。

今年子恆也要參加春闈,同時春闈結束後就是子恒大婚的日子。

春闈對子恆的影響不大,哪怕子恆落榜也不會推延大婚日期。

楊兮不操心長子春闈,她的心思全在佈置婚房上。

定國公府整個東邊都是子恆的地方,楊兮已經從劉氏口中知道嫁妝的傢俱有多少,她就沒多操心兒子院子的傢俱,而是多給小兩口建了庫房。

子恆這些年花用走的是府中花銷,然子恆有私產,雖然父母在不設立私產,然子恆的產業是楊曦軒給的,楊兮也沒收兒子的私產。

這些年子恆自己的產業就很豐厚,所以小夫妻的庫房真不能少了。

這日楊兮正整理家中產業,她準備在子恆成親後,將分給他們兄弟的一些產業整理出來,只等子律成親就可將家產一分一分,一部分留下作為府中支出,一部分等楊兮夫妻百年後再分。

中午,楊兮整理的頭暈眼花,她本想午睡休息一會,定國公府門外有一對姐弟跪在府門口。

周子耑蹙著眉頭,他與妻子去過膠州後,早已看出妻子有些秘密,夫妻二人不如剛成親時親密,這次妻子直接帶人上門,他十分的不滿。

佘玲可不管丈夫表情多難看,她一直沒找到機會來國公府,這次一定要探一探國公府的態度。

門房已經出來詢問,定國公府所在的街道,附近不是國公就是高官,還有幾處空出的地基是王府規格,未來皇子的府邸。

可以說整條街都是頂級權貴,沒有家族根基的官員輕易不會過來。

今日姐弟二人跪在定國公府,不知道招了多少人探究目光。

守衛沒動,守門的小廝忙出來,“趕緊起來,這裡可不是隨便能跪的地方。”

姐弟二人一身漏著蘆葦花的破衣,姐姐摟緊了弟弟,兩個孩子髒兮兮的因害怕縮在一起。

佘玲忙上前自報家門,“我相公來自惠州周氏一族,為春闈進京趕考。”

因國公府規矩嚴,小廝雖然傲氣卻沒眼皮子看人,小廝聽後皺著眉頭,“前些日子惠州周氏族人登門,小人怎麼不記得有兩位?”

周子耑聽的面容一紅,他倒是想來國公府拜訪,可惜這次有族長帶隊進京,族長沒讓他跟著登門拜訪。

佘玲緩和下僵硬的笑容道:“我們夫妻南下游學進京晚一些,先別說我們夫妻的事,我們夫妻意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