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秀語氣是興奮的,雙手抓緊了相公的胳膊,「你瞧,楊先生冷靜果決的神態,前婆婆不會得到女兒的原諒了。」

嚴振雖然沒有七巧玲瓏心,卻也十分的聰明,他從妻子激動的話語分析真相,他的瞳孔忍不住睜大,「你恨你前婆婆?」

方秀瞬間冷靜了,苦笑的揉了下雙頰,「我還是沒控制好情緒。」

她壓抑的太久了,以為能再次控制好情緒,她高看了自己。

嚴振緊張的嚥了咽口水,「振遠因你婆婆走丟?」

他儘量用含蓄的話語,見到妻子一瞬扭曲的臉龐,他什麼都明白了。

嚴振瞪大眼睛,「那可是親孫子。」

妻子的確誅了楊先生的心啊!

方秀一臉的嘲諷,「我那前婆婆只愛自己,亂世破壞了婆婆安穩的生活,逃難的路上婆婆狼狽苟活,我這個見證一切的兒媳,婆婆早已經厭惡我,遇到衛家給與的安穩,我和兒子成了被捨棄的存在。」

嚴振心疼妻子,這些年他最清楚妻子有多痛苦,妻子做了多少噩夢只有他知道,每次妻子都喊著振遠的名字醒來。

方秀見丈夫和繼子擔心她,她的內心酸澀極了,「你們知道也不要說出去,我這個前姑姐是恩怨分明之人,她不會怪我,也不會要求我閉口,但是我怕楊將軍在意此事影響前姑姐的名聲。」

嚴振腦子轉得快,「我們會閉口不言。」

方秀勾著指尖,「我多希望楊先生和楊將軍才是親姐弟。」

嚴振握著妻子的手,「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,可他們在所有人眼裡就是親姐弟。」

方秀勾著嘴角,「真好,楊先生有真正在意她的親人。」

不是她那薄涼的前婆婆,也不是與她決裂的前夫,這親情也怕有對比,楊將軍做的越多楊先生對待前婆婆越冷靜。

嚴振嘆氣,「這次我們三口前往上河鎮,哪怕安慰大嫂和侄子,他們也擔心我們。」

方秀想得開,「他們先在驛站休息等我們訊息,這世道再也沒有比楊將軍管轄地,更加安全的地方。」

他們一家離開徽州了,她在徽州小心翼翼不敢出門,女子只能困在後宅,楊將軍管轄地不同,這裡女子能科舉,女子能當官,女子能出門賺錢,女子再也不用裹腳。

當楊曦軒拿到姐夫信件的時候,他瀏覽完信件臉都黑了,放下手裡的事務去尋妻子,將信件遞給妻子後道:「我要回上河鎮一趟,這次就不帶你回去了。」

婉寧沒回應,她先飛快的看完信件,婉寧忍不住瞪大眼睛,「姐姐一定很難過。」

楊曦軒牙疼得厲害,他的親姐死了,最後只留下一個外甥,姐姐的親人也好不到哪裡去,「我會急行回上河鎮,爭取儘快趕回來。」

他對三個部族遷徙做了萬全的準備,可他也不能離開的太久。

婉寧想說我也能騎馬,到嘴邊的話變了,「你一路注意安全。」

她跟著回去相公還要照顧她,還不如待在家裡等待相公回來。

楊曦軒急著離開,他安排好事務後,點好兵將立刻啟程。

濟州府城,水氏心慌的難受,她為此請了大夫看診,結果什麼都沒診出來,大夫讓她別多想好好休息。

衛氏氣壞了,她認為婆婆故意折騰她,「娘,我一邊帶孩子一邊學習醫術已經很累了,您幫不上忙能不能體諒體諒我們?」

水氏真不是故意折騰,她是真心慌,心慌的無法睡覺,「我沒騙你,我這心裡慌的很,你說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?」

衛氏不想繼續聽下去,她已經夠忙了,「您好好休息。」

水氏急了,她這次真

沒說謊,她真的沒說謊。

晚上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