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好的一個小夥子,既受過高等教育,又有大好前途,韓博不忍他走上歧路,臉色一正:“別犯傻,別幹傻事!你被狗咬一口,難道真要咬回去?”

“韓參贊,這種跟印巴人、跟壞警察勾結的人渣,如果不遭報應,會有多少人被他陷害?還有那個華洋報關行,許多人在他們那兒清過關,手裡有好多公司資料,想使壞真是太簡單了!”

小夥子不僅有能力,而且極具正義感,韓博更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走上歧路。

“黃雨軍,黃經理,你是來南非做貿易的,不是來坐牢的,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器重你的上司、愛戴你的同事和關心你的家人想想。以後注意點,別給那幫混蛋抓住什麼把柄,其它事交給我,我先了解下情況,如果屬實,我會想方設法剷除這顆毒瘤。”

“您怎麼剷除,這是南非,又不在國內。”

“總會有辦法的。”

看著韓博絲毫不作為的表情,小夥子點點頭。

本以為是什麼大事,結果是一個“烏龍”。

送走黃雨軍,介紹完情況,曲盛扶著方向盤沉吟道:“韓局,這個陳偉必須解決,不然不僅會有更多華人被他敲詐勒索,而且會嚴重影響警民合作中心的形象。”

“怎麼解決,他躲在暗處使壞,自始至終沒出面,蒐集不到他違法犯罪證據。”

“這倒是,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不斷使壞!”

想到一直沒查清真實身份的蛇頭“明哥”,想到一直沒搞清楚下落的經濟犯餘清芳,韓博權衡了一番,淡淡地說:“那個混蛋在這兒混得如魚得水,跟許多警察局的**警察都有勾結,說明他有點本事。既然收拾不了他,或許可以考慮收編,讓他為我們所用。”

曲盛勐然反應過來,哭笑不得地問:“讓他幫我們找明哥,幫我們打探餘清芳下落?”

“不管白貓黑貓,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。”

“這不成警匪一家了!”

“非常時期,只有採用非常手段。”不到萬不得已,韓博也不會出此下策,無奈地說:“就當他是一個破案留根的耳目,如果能利用好,總比這麼一籌莫展強。”

論辦案經驗,曲盛真沒韓博豐富。

何況韓博是警務聯絡組負責人,不只是一個警務聯絡官,官方身份是中國駐南非大使館參贊,是領導。

領導決定的事,曲盛不好有什麼意見,下意識問:“這麼做也未嘗不可,關鍵有兩個問題,一是他願不願意當我們的耳目,畢竟這是南非,不是在國內,他根本不怕我們;二是他就算願意為我們工作,我們怎麼跟被他敲詐勒索過的同胞交代,傳出去影響多惡劣!”

“第一點不難,他這樣的人我太瞭解了,欺軟怕硬。他可能不怕我們,但絕對怕南非警方的高官,完全可以從這個方面開啟突破口;至於第二個問題,我們又不是讓他進入警民合作中心,反而會建議合作中心登報澄清。

物建耳目需要保密,我們不說,不在公開場合跟他會面,他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,應該不會造成惡劣影響。至於以前的那些事,我們倒是想追究,關鍵追究不了。收編相當於變相把他控制住,至少今後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。”

想想確實是沒辦法的辦法,曲盛沒再說什麼。

回到大使館,吃完晚飯,剛走進宿舍,李曉蕾突然關上房門,愁眉苦臉說:“老公,你和曲處一走,我就接到一個電話。”

“誰的電話?”

“郝英良的。”

怪事年年有,今天特別多。

韓博一愣,立馬回過頭:“真是陰魂不散,他想怎麼樣?”

李曉蕾坐下身,抬頭道:“他果然從監獄出來了,保外就醫。不光大搖大擺從監獄出來,不知道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