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張孟亮撓撓頭,一臉尷尬說:“他們一起工作過的飯店老闆娘,看不慣廚師跟服務員搞在一塊,兩個人同居沒幾天就被發現了。老闆娘要開除賈小雪,郭軍很生氣,立馬辭職,在老鄉幫助下重新找了一個小飯店,賈小梅去了另一個飯店,兩個人不在一起上班。”

愛情需要一定經濟基礎,工資不高,日子過緊巴巴的,難免產生矛盾。

韓博暗歎一口氣,又問道:“一個大活人不見了,賈小雪的母親和舅舅很生氣很著急可以理解,可她們憑什麼懷疑郭軍殺人?”

“韓支隊,這件事確實挺可疑”。

史原波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,低聲道:“因為感情不合或其它矛盾出走不少見,但我們剛才在郭軍租住的民房裡,發現賈小雪的個人物品全在,身份證、暫住證和健康證一樣不少。”

“平時穿的衣服呢?”

“全在。”

一個要出走的人怎可能不帶幾件換洗衣服,更不可能連身份證都不帶。韓博發現這可能不是一件小事,頓時微皺起眉頭。

“另外,另外在床單和被子上發現幾塊血跡。只是這些血跡不太好判斷,畢竟賈小雪是一個女孩子,她們同居很長一段時間,女孩子一到生理期……在床單被褥上留下點血跡在所難免。”

情況不復雜,女兒失蹤,家長看見衣物全在,床單被褥上有血,更火更著急,認為女兒極可能遭遇不測,於是大打出手。

韓博拉開車門,招唿二人上車,從車前繞到駕駛室,爬上來繫上安全帶,一邊看著後視鏡調頭一邊問:“有沒有走訪詢問周圍鄰居?”

“同樣租住在那兒的幾個人回家過年了,我們找到房東和對面房東,郭軍租住這家的房東沒印象,對面房東有一點印象,元旦前幾天有一個晚上他們吵得很厲害,好像還摔了東西。”

“去看看,你們指路,把車停遠點,我們步行過去。對了,到現場之後再幫我們找兩個見證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郭軍租住的民房距派出所不算遠,車停在長江區工商銀行門口,眾人提著勘查箱沿一條小巷來到民房前。

從青年路上看,周圍全是高樓大廈。

要是不進來,誰能知道這裡有一大片低矮的民房,城中村遲早要改造,好幾年前就不允許翻建,隨著時代發展顯得愈加破舊。

守在這裡的治安員開啟門,很小的一個房間,不到十五平米。

一張就床,床頭一個用板子釘起來的簡易桌子,床頭拉著一根鋼絲,幾件衣服和兩毛巾掛在鋼絲上。牆角里有一個箱子和一個包,還有一堆鞋盒和紙包袋,皮箱應該是賈小雪的。

沒電視機,沒收音機,只有一個燒開水用的“熱得快”。

兩個人全在飯店上班,不需要做飯,沒電飯鍋、電磁爐、煤氣灶和鍋碗瓢勺,同樣不會有菜板菜刀。

韓博和兩位同事一樣戴上手套和無紡布帽子,掀開被褥,找到被褥和床單上的血跡,從勘查箱裡取出相機拍照。

拍完照,仔仔細細檢查起鞋盒裡二人的物品。

超市的打折海報、超市的積分卡、郭軍的健康證、一張背面沒寫名字的工商銀行儲蓄卡,賈小雪的身份證、健康證、暫住證、幾個扎頭髮的頭花,幾張在大酒店工作時的照片,有一個人單獨照的,有跟同事的合影。

女孩身材高挑,瓜子臉,長頭髮,正值花季,很青春很漂亮。

她這個年齡及所從事的工作不需要化妝,所以整個房間只有一瓶不是很昂貴的洗面奶、一瓶護臉霜和一瓶洗髮水,沒發現其它化妝品。

平時穿工作服,衣物不多,從這為數不多的十幾件外衣上,能夠看出一個女孩在不到一年內的變化。

春裝很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