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搞清楚?”

“搞清楚了。”

郭青山開啟車窗,扔掉菸頭,咬牙切齒說:“問題出在送貨的小王八蛋身上,色膽包天、不聽招唿,風聲這麼緊讓他別開工,居然揹著我們給一個客戶送貨。姓李的王八蛋肯定是透過客戶盯上他,找到他的。”

“什麼樣客戶?”大風大浪不知道經過多少次,神秘人並不是特別擔心,而是很憤怒。

“一個小姐,我打一下午電話,她承認昨晚買過貨,而且昨晚姓李的去過她坐檯的髮廊。”

“因為一個女人?”

“應該是。”

神秘人想了想又問道:“姓李的是怎麼盯上她的?”
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不過她跟其他客戶不一樣。坐檯,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,整天瘋瘋癲癲,髮廊生意不好就去歌廳混,姓李的也在那些地方混,盯上她很正常。”

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圈子,有些人同時與幾個圈子有交集。

在別人看來毒販一樣是混子,一樣是黑…社…會,事實上真正的毒販很低調,為了不被公安盯上,與小混混反而保持一定距離。

老毒販遇到新問題,居然被一幫小混混黑吃黑。

神秘人越想越窩火,但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,淡淡地說:“老四,這事可能沒那麼簡單,你再摸摸他底,打聽打聽送貨那小子下落,我讓老三也找個人問問他家裡,要是落在公安手裡,公安要給他家通知書。”

“大哥,一接到老三電話我就讓客戶盯了,盯他一下午。他昏了頭,可能也確實沒辦法,竟然跑長途汽車站過夜。被公安抓了,因為身份證的事,人這會兒在站前派出所。”

“怎麼不找個客戶給他點錢,讓他有多遠滾多遠?”

“這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麼,下午沒搞清來龍去脈,以為是公安設的圈套,現在看來不應該斷,應該給點錢打發他滾蛋。”

“算了,他應該不敢瞎說,就算瞎說又怎麼樣。”

“大哥,現在怎麼辦,姓李的王八蛋放了風,說什麼不服氣去找他,說什麼南港有南港的規矩,真以為南港是他地盤?”這根刺不拔掉,直接影響今後的生意,郭青山比電話那頭的神秘人更窩火。

“他到底想怎麼樣?”

“他沒明說,但意思很清楚,去年不是有幫人賣搖…頭…丸麼,我打聽到他跟那幫人有關係,因為這事被關過半個月,可能證據不足又放出來了。他不吸,他幾個手下吸,肯定是想賣,又找不到貨源,所以打我們主意。”

“他平時主要幹什麼?”

“好像給人討債,跟一個有關係的大老闆搭上了,專門幫那個大老闆追債。”
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居然想插這一腳,也不怕被噎死。他手裡現在有貨,他手下又吸,這樣的小混蛋不難對付,一個電話不就把他送進去了,讓公安收拾他。”

“大哥,我也想這麼辦,關鍵這小子行蹤不定,不知道他住哪兒。”

“跟我們一樣?”

“差不多。”

是可忍孰不可忍,如果是公安要離他們遠點,一個小混混竟然敢興風作浪,敢黑吃黑。

神秘人權衡了一番,冷冷地說:“先別急,先看看動靜,搞清楚他是不是公安放的線。只要不是,就按老規矩辦。”

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幹得事付出代價,搶貨搶錢是吧,老子不要貨不錢,只要你的小命!

有錢有什麼辦不到的,不光南港有送貨人,其它地方一樣有送貨人,幹得本來就是掉腦袋的買賣,手上不沾點血,身上不背一兩條人命,那樣的人不可靠。想到擋自己財路的李固會有什麼下場,郭青山嘴角邊勾起一絲笑意。

“哥,我知道該怎麼辦了,先摸清他落腳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