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告退一聲,轉身飛回黑靈國。

墨梭內,楊戩靜靜的坐著,面容看不出多少異常。

雖對之前大戰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,孔宣和初祁都敏銳的察覺到了楊戩此時心情的糟亂與陰暗。

孔宣道:“死傷很多?”

“洪荒未損一人吧,算是,”楊戩勉強笑了笑,將新得的三尖兩刃槍拿了出來,“看,我還得了一件趁手的神兵,也是靠它和臨時悟到的一門功法,最後僥倖斬殺了金尊。”

初祁順著楊戩的話頭接了下去,笑道:“這是你拜託墨前輩打造的那把?怎的都入你手了?不是說今日才能成嗎?”

“它自己飛過來的,”楊戩撫摸著槍身,嘴邊總算露出些笑容,只是笑的並不算開心。

他心頭總歸是鬱結了些許情緒無法舒展。

“我有些乏了,到黑靈國前喊我一聲,先睡一會。”

楊戩突然如此說了句,便坐在那閉上眼睛。

打坐時,一般都會挺胸抬頭,講究的是五心朝天、體內通暢;坐著睡覺,就是身體慢慢放鬆下來,腦袋朝著一旁拉攏著。

楊戩真的睡了,眉目間一點點展露的疲乏、無奈乃至鬱悶,讓孔宣和初祁都有些面面相覷。

“到底怎麼了?”初祁傳聲問了句。

“有沒有和洪荒聯絡的法子?”孔宣也傳聲道,“問問那邊,自然就知曉他如何了。”

“雖有玉符,但一來一去,少說也要月餘,”初祁低聲說了句,孔宣也輕嘆了聲,不再多說,只是盯著外面的混沌海情形了。

一個多時辰匆匆而過,墨梭抵達黑靈國大陣前。

楊戩被孔宣喊醒,初祁卻低聲道了句:“陣前那自稱是太白善屍的老者何在?”

“太白善屍?”楊戩眉頭一皺,“哪來的?”

當下,初祁和孔宣將楊戩剛趕回洪荒時,突然出現太白善屍前來報信之事言說與楊戩。

楊戩聽罷,與孔宣一般,也起了些疑心。

三人對視一眼,楊戩收起墨梭帶著她們直接衝入了大陣之中,神識迅速鋪展開來,又輕輕鬆了口氣。

黑靈國一切如常,並沒有什麼異樣。

孔宣前去大陣前詢問,守著大陣的靈族高手稟告,說太白善屍在半日之前就自行走了,不知蹤跡。

半日之前?

“那時,應當是我剛殺了金尊。”

“看來那老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善類!”

“此時還是要問問太白星君,”楊戩道,“那人若真是太白善屍,為何傷重之下還要離開……算了,孔兄,此事你幫我修書一封詢問太白星君吧。”

“好,”孔宣輕輕點頭,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

“我有什麼事,好得很,”楊戩伸伸懶腰,“逍遙,快活,自在……初祁,讓心珂和蘭兒過來陪我幾日,黑靈國之事你先照看吧。”

初祁輕輕頷首,身影朝著黑靈國國都落去。

楊戩也沒多說什麼,轉身飛向了專門給他建造的,用來平日裡閉關修行的山巔行宮,身影沒入其中。

楊戩情緒低落,還破天荒的主動說讓初祁看好黑靈國,想讓兩位夫人過去陪伴,這本身就有些反常。

尤其是,蕭蘭與敖心珂匆匆趕過去後過了三日,敖心珂又命人送去一些仙釀水果,這更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情形。

醉生夢死?這似乎不是楊戩的性格。

但確實如此,楊戩似乎故意忘卻了那些大戰,忘卻了修行,忘卻了自己要承擔的一切,每日和兩位夫人纏綿床榻,飲酒酣睡。

這般情形持續了半個月,敖心珂與蕭蘭不敢多勸什麼,只得對自己夫君予取予求,想讓楊戩能放鬆發洩的更徹底些。

甚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