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白澤急道,“你當真是不知那鯤鵬在上古時有多少寶貝!這是入寶山卻空手而回,是要遭報應的!”

“我有些心神不寧,”楊戩低聲說著,白澤還想說什麼,和楊戩對視一眼,知楊戩心意已決,只能垂頭喪氣的各種感嘆。

星梭在地下穿行,在一處峽谷衝出,飄入了雲中。

他們離著那大戰之地不遠,卻因楊戩玄氣之神異並未暴露行蹤,也無人過來打擾。

楊戩左手一翻,玄氣凝出一面鏡子,裡面將那處小世界的情形完全映照了出來。

在鯤鵬巢穴上空,一道淺淺的身影停留在那,被玄氣包裹掩藏,正是楊戩的一具化身。

元神相連,化身所見的情形,同時出現在楊戩心底;那面雲鏡,只是展示給白澤看罷了。

鯤鵬巢穴各處時而都有寶光閃爍,引得那數十道身影不斷爭奪;大羅喋血、大能斷袍,時刻都有人受傷,但因並非死鬥而是奪寶,死的人卻不多。

白澤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幕,嘆道:“寶貝唷!那些寶貝啊!你這傢伙……你是聖人門下不缺寶物,可老哥我可窮啊,方才大戰連最後的一件寶物都用去了。”

哭訴一番,這傢伙又變化成了那副邋遢老道士的模樣,不再多說什麼,坐在那恢復修為。

呂純陽神識掃過萬里戰場,又念及,這般情形其實也是因他們二人尋寶引起,心中難免有些不安。

這片大千世界的大能鬥法,那些大能的手下、部屬也都沒閒著,在這裡拉開陣勢大戰了幾日幾夜,死傷無數。

“當真作孽,”呂純陽搖頭苦笑。

何牡丹勸道:“這般因果卻是算不到咱們身上,他們心有歹念,故而在此地顯化殺劫。”

敖心珂只是看著楊戩,並不關心其他。

楊戩閉目養神,左手託著那面雲鏡,心中卻在仔細觀察鯤鵬巢穴中的情形。

他突然道:“前輩,為何不再測上一卦?”

“哎?你改變主意了?”白澤頓時來了精神,像模像樣的拿出了兩隻銅錢,搖晃三次,坐在那掐指推算。

這一推算便過了片刻,白澤面色越來越難看,額頭有些冷汗。

白澤詫異道:“為何天機混沌不明,並無先前福源之像?”

“那就應該不錯了,”楊戩點點頭。

“什麼就不錯了?”白澤也非常人,咬牙道,“我莫非被人算計了?”

楊戩笑道:“應該不是有人算計了前輩,前輩為洪荒異種……咳,天生神異,若有人想算計前輩,前輩心中自有感應,趨福避禍。”

呂純陽擦拭著寶劍,笑罵道:“你們兩個有話直說,在這裡打什麼啞謎!”

“小老兒當真是著了旁人的道,”白澤一陣頹然,而後又測算了一番,苦思良久,方才抬頭看著楊戩,“你是如何發現此地內有玄機?”

“元神之力,”楊戩道,“大羅戰死,哪怕元神破碎,也該有元神之力殘留。我找到你們時,周圍死傷了一位準教主、十多位大羅金仙,可一縷元神之力都未曾察覺。”

白澤當即一愣,隨後一拍額頭,竟是忽略了這般顯眼的細節,坐在那一陣懊悔。

呂純陽也聽出了些門道,問楊戩:“你是說,我和白老頭拼死拼活這一場,竟是被人算計了?”

“並非特意算計你們,而是有人佈下了這般陷阱,之是你們兩個湊巧發現撞了進去。”楊戩道:“我們靜等兩日,待那幾個準聖修為的高手自身法力消耗差不多,那佈置此地之人必會跳出來。”

呂純陽道:“聽你的便是。”

何牡丹小聲問:“莫非是妖師鯤鵬在暗中作祟?”

“或許吧,”楊戩並未把話說死,閉上雙眼,依然託著左手,維持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