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懷裡,啞著嗓子道:“嫁給我,我不會在乎從前的事。把從前所有的一切都忘了,你只要記得我愛你,這已經足夠。”

韓珂靜默蜷縮在他懷裡,一顆心顫抖著。終於,在他的灼熱目光下,她妥協了,無恥地點了頭,無恥地將自己這具骯髒的身體賴給了眼前這個男人。

“乖。”蕭焱心裡頭舒暢無比。

“我們明天就出發,去平城。”韓珂突然興奮地叫出聲來,“我要帶你去見你的丈母孃。”

“什麼?丈母孃?”蕭焱與她有些語言不通,但大約也能猜出丈母孃的意思,尷尬出聲,“玉安長公主已經被廢黜長公主名號,她身無分文,不可能去平城的,我猜,她應該還在鎮國候府。”

韓珂撇嘴,“不是她。我的親孃根本就是她……”

蕭焱略微有些震驚。

“你隨我去平城,我是二孃親生的。我根本就不配得到先帝的封號,以我的出生,根本不可能當上郡主。”韓珂並沒有因為自己低賤的身份而感到傷心,她開心得很,很早她就想過與皇宮擺脫聯絡,現在好了,她徹底與宮廷沒有關係了。

聽到韓珂的話,蕭焱對玉安長公主的行為漸漸理解,總算明白,為什麼一個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子女陰狠至此了。

“好。我們去平城。去見丈母孃。明天就去。”蕭焱興奮地將她擁起,抱在懷中,捨不得放開。

直到韓珂對他怒斥了一聲:“睡覺去。”

兩個人才乖乖回了屋。

第二日一早,昏昏沉沉了好幾天的君北野終於轉醒。

他昨夜夢見了雲舒,那種感覺極為真切,就好像真的有人陪在他身邊似的。

下床起身,腳下卻猛然一響,君北野有些好奇地低頭,撿起地上的一支白玉簪來。這支女人的簪子為什麼會跑到自己的房間來?難道昨晚雲舒真的來過?還是來得是旁人?

“北野哥……”自玉安長公主被廢黜長公主名號之後,她對君北野可謂是千依百順。

望見君北野手中的髮簪,玉安長公主面色一黯,語氣陰沉道:“瑤兒已經去了許久了。北野哥你一直捧著個死人的髮簪,這樣不吉利……給我,我幫你扔了。”

君北野聞言,眸光一亮,緊緊逼視著玉安,問道:“你說什麼?這是瑤兒的髮簪?”

玉安長公主被他忽變的臉色嚇到,隨即又鎮定道:“不錯,真是瑤兒的髮簪。瑤兒素來喜歡素樸的東西,所以她的衣衫髮飾大多都是白色的。穿得晦氣,也難怪死得這麼早……”

“瑤兒的髮簪……”君北野的眼眸微微眯起,思緒回到了昨夜,靜默了一會兒,他突然起身,對玉安長公主道:“你先回去歇著。我要進宮一趟,有些事情要稟告陛下。”

玉安長公主一聽到“皇宮”,便立刻想到了十七王爺,她上前懇求君北野,“北野哥,你帶我一起進宮。我想見見我們的兒子……就見一面就好。”

君北野冷冷掃了她一眼,道:“不行。陛下已經下令,讓你一輩子不能踏入皇宮半步。抗旨不尊是死罪,我不可能帶你去送死。”

“北野哥。你帶我去,陛下一定不會怪罪的。”玉安長公主始終不肯放棄,但很多事情一旦做了,便註定難以回頭。

君北野狠狠心,猛然甩開她的手,獨自一人進宮。

“北野哥……”玉安長公主的身子癱軟下去。此時此刻,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報應。ZSWD。

弈凡正在未央宮批閱奏章,君北野突然求見。

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君北野恭敬跪拜在地,望著大殿之上的神情憔悴的帝王,一時間心思複雜。

弈凡瘦了許多,原本稜角分明的側臉變得更加剛毅,面色蠟黃,很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休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