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不了的人,只要屍體還在。”

“恩。”月彤重重點點頭,道:“屍體在的?”

小醫童心中一驚,也不知究竟是什麼人死了,月彤竟緊張成這樣。

月彤靜默了片刻,開口道:“這件事,我連郡主都沒有告訴,你千萬不能說出去。昨天夜裡郡主的大弟君初玧突然闖入郡主房裡,要強行帶郡主離開。郡主不願意,便用硯臺砸暈了他,並命令我將他關進君府上廢棄的柴房。今天一早,我給他送了吃的,再去找他的時候,竟發現他已經嚥氣了,全身上下一點傷口都沒有……小醫童,這個忙你一定要幫?倘若讓郡主知道,她一定會自責的,可我敢對天發誓,君初玧的死絕對與郡主無關?”

小醫童聽得面色慘白,雖說醫學一道難免會碰上死人,但大多都是病死的,這種離奇死亡的,她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
“你帶我去看看。”小醫童心慌起來,她怎麼可能讓死人復活呢“唯今之計,只能先檢查下君初玧的屍體,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死的。

“前門都是來訪的賓客,我們從後門走。”月彤原先就是睿王府的人,對睿王府的佈局極為熟悉,拉了小醫童的手,便從後院的小側門離開。

側門口停了兩匹馬,看來月彤是早有準備,翻身上馬,與小醫童一同趕去鎮國侯府邸。

君初瑤大婚,很多人按捺不住了,陰謀正在上演……

這些日子,慕容嫣寸步不離的伺候在歐陽烈焰的身邊。

這一夜,是那初瑤郡主的大婚之日,慕容嫣無法阻止,更不想阻止。聽丫鬟說,歐陽日落之前便回了驛館,卻遍尋不到。

“左使,宮主在外院飲酒。”慕容嫣聽聞,便急急前往。

歐陽烈焰獨自一個人,在外院的涼亭中,靜靜地喝酒?

慕容嫣遠遠望著,眸光流轉間,端了一壺酒上去,親自斟酒給歐陽烈焰。

歐陽烈焰根本沒有看旁邊之人是誰,只是一個勁的喝酒,那一雙沉寂的眼眸中,如一潭枯死了的古井。

慕容嫣不說話,只是在歐陽烈焰一杯飲盡的時候,靜靜地為他倒滿。

歐陽烈焰喝酒的時候,本不喜歡有人在身邊,但是,此刻站在身邊的人,不發一言,安靜的恍若空氣,於是,他便也由著她站著、給自己斟酒了?

歐陽烈焰的酒量,很好,只見石桌上已經空了三壺酒,他的神智,依舊很清楚。

慕容嫣略微皺了皺眉,今日二哥未免太安靜了些。

月光,悄無聲息的俯照在亭內之人的身上。

時間,安靜的流逝,歐陽似乎已經略帶了醉意。

“二哥,嫣兒扶你回去休息,好麼“”

慕容嫣停下了斟酒的動作,湊近歐陽烈焰一分,輕輕地問道。手,輕輕地撫上神色有些迷離的歐陽烈焰,喚道,“二哥。”

許是真醉了,歐陽烈焰的神智,越來越迷離,朦朧中,再次將面前之人,當成了心中想念之人。

於是,手,緊緊地握住面前之人的手。

慕容嫣渾身一顫,或許,沒有人相信,這是二十年來,面前之人,第一次主動的握住她的手,“二哥。”

慕容嫣緩緩地蹲下身來,頭,靜靜地靠在歐陽烈焰的膝蓋上,沒有人知道,她到底有多愛面前之人,愛到可以為了他,將自己的感情埋進塵埃,只要他幸福便好。

歐陽烈焰凝視著面前之人,十年來,第一次笑了,雙手,將面前之人,擁入懷中。

慕容嫣忍不住緊緊地回抱住此刻抱著她的人,這一刻,她只覺得自己,恍若擁有了全世界?不,比擁有全世界更幸福?

“珂兒?”

輕輕地兩個字,帶著無限的思念,還有無限的柔情,響徹在慕容嫣的耳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