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郡主與王爺一起收養的那隻白猴,也是死於這種毒。”

弈凡心中惶惑,“墨白是中毒死的,”

他一直以為白猴是因為從司幽來到大胤,因水土不服喪命,卻不想著背後還有個陰謀。

“恩。”月彤點點頭道,“當時墨白腹中已經有了小仔,對方真的好狠……連只白猴都不肯放過。郡主為此傷心了好久。”

弈凡回想起那段日子,瑤兒確實大病了一場。

沉默良久,他啞著嗓子問:“為什麼不告訴本王,”

“王爺那日正巧大婚……郡主不讓奴婢說。”月彤吞吞吐吐。

弈凡心口一滯。他確實是選了那孩子最萎靡的時候大婚,他這個做舅舅的著實有些殘忍。

弈凡沉默了片刻,鎮國侯府便來了人。

月彤心中慌亂,忙問:“王爺……這可怎麼辦,君初玧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郡主的房間,奴婢怕郡主會受到牽連……”

“不急。”兇手是誰,弈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。他回過頭,吩咐小醫童和月彤:“在新房門口守著郡主,沒有本王的吩咐,誰都不許放進來?”

“是。”月彤默默點頭。

弈凡又對上小醫童的眼眸,沉聲道:“替瑤兒看看她……胸口的燙傷。別感染了。”

“恩。”小醫童靜默點點頭,臉上毫無血色。

韓珂朝著門外望了望,顫聲問道:“舅舅,出了什麼事,你要出門嗎,”

弈凡轉身,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暖暖的笑意,三兩步走到韓珂面前,柔聲安慰道:“父皇一病不起,朝中有些事情需要處理。你身子不好,就多躺會兒。睿王府最近很亂,今日你就呆在屋裡,別出來了。”

“……”韓珂直覺出了事,又不好言明,只能垂下眼睫,默默答:“好。舅舅早去早回,瑤兒等你。”

待到弈凡離開,小醫童進屋,將月彤鎖在門外,一把將韓珂按在了床上,三兩下扯下她胸前的紗布,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的燙傷,問:“怎麼弄的,”

韓珂慌忙掩住自己的傷口,瞪了小醫童一眼,道:“饅頭燙傷的,不行嗎,”

小醫童逼近一步,冷笑:“饅頭燙傷的,為什麼不能給我看,你當真以為自己七歲嗎,任由自己被饅頭燙傷,”

“你什麼意思,”韓珂撇過臉去,不敢與她對視。她有些害怕,害怕自己胸口上的牙印被小醫童窺破。

“越是想要掩飾……反而會弄巧成拙。燙傷和劃傷,面板受傷的原理不同,留下的傷痕自然也不一樣,你以為遮住了,可過段時間,傷口癒合,該有的還是會出現的。”小醫童早已知曉當日五皇子的髮指行為,碰上這欲蓋彌彰的小郡主,忍不住出口打擊。

韓珂的面色頓時煞得慘白,沒有想到她所做的努力,全都付之東流。

弈凡出門的時候,君北野已經守在了睿王府門口,他面色沉重,顯然已經知道了君初玧的死訊。

“岳父。”弈凡朝他點了點頭。姐夫,岳父,這兩個稱呼在他心中糾結了許久,終於他還是選擇尊重那丫頭。

“弈凡。”君北野的眉頭擰成一團,“新婚第二日就登門拜訪,是老夫的不是。只是……有些事情,老夫需要當面問一問瑤兒。”

弈凡橫出手臂來,攔住了君北野的去路,面上也隴上了肅殺之意,“岳父,內子尚在病中,不宜見人。”

“病了,”君北野反問,“是心病,”

弈凡舔了舔乾澀的唇角,神色哀傷道:“岳父想多了。瑤兒的身子一向不好,這一次病得很重,就連大婚一事都是為了沖喜。”

君北野無話可說,嘴角抽了抽,額上青筋跳起,終於露出了幾分怒意:“老夫只是要問她幾句話,不會影響到她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