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,將她攬入懷中,皺眉不語。

“你不說話,說明你騙人?你根本不想讓祉兒登基……你明明知道,祉兒是裝傻,以他的聰明才智,一定能替你治好這個天下?”瑜妃不悅,努力退卻,不讓蕭墨再碰她。

蕭墨幽幽嘆了口氣:“寶貝兒,朕該拿你們母子怎麼辦。睿王此戰若是敗了,朕自然可以藉機廢掉他,可朕賠掉的是一個兒子的姓命?睿王此戰若是勝了,以朕的能力已經無法動搖他的勢力……廢儲君便成為泡影了。”

瑜妃心中一驚,這才猜透箇中玄機。

“陛下……你答應過臣妾的。你要立祉兒為儲君,不要等睿王了?現在就立?”

“朕若是現在擁立祉兒,誰來扶持他。祉兒固然聰慧,可倘若得不到群臣的支援,便是死路一條……這覬覦皇位的人有多少,你一個婦人懂什麼。?”蕭墨的臉上露出幾分狠色,還有幾分擔憂,待他百年之後,瑜妃母子要怎麼辦。

“臣妾是婦人,臣妾之所以能夠有今天,完全是仰仗著陛下的寵愛……若是陛下此時不立祉兒為儲君,那待到我們百年之後,姜冉那女人會怎麼對待祉兒,陛下可曾想過。?”瑜妃淚眼縱橫,哭得梨花帶雨。平日裡,她雖然有些小家子氣,愛撒撒嬌,可此時她所說的卻是句句肺腑。

“……”蕭墨擺擺手,疲憊地闔上眼眸,道,“讓朕再想想。”

“好,臣妾願意等。”瑜妃委屈地蜷縮在一側。

待到蕭墨離開,瑜妃喚了貼身丫鬟蘭皙來到身邊。

“蘭皙,這些日子,你可曾同吳子騫將軍有過書信來往。”

蘭皙微微一垂眉,答曰:“有過。瑜妃娘娘失勢之時,奴婢曾經向他求救,只是未曾得到回應。大約是怕受到牽連。”

“趨炎附勢之徒,這宮裡的人都是如此。”瑜妃冷哧了一聲,轉而笑道,“不過如今本宮得勢,你再替本宮修書一封,本宮有事請他幫忙。”

“娘娘有什麼事。”蘭皙眼眸微眯,心中隱隱有些擔憂。

“你不用問那麼多,只管替本宮將書信傳到他手中即可。”瑜妃心中盤算著,倘若睿王不能從戰場上歸來,這帝位人選就很難說了。這皇位落在誰手中都可以,萬萬不能落在姜後母子手中,姜後陰毒,倘若她奪得大權,所要做的第一件事,必然是折磨死自己。

“是。”蘭皙默默點頭,心中隱約猜到了瑜妃要做什麼。吳子騫乃是此次徵西之戰的副將,倘若他從中作梗陷睿王於不義,怕是毫無作戰經驗的睿王殿下,凶多吉少。

瑜妃將事先寫好的書信遞到蘭皙手中,幾番叮囑:“幫本宮多抄寫幾封,務必保證吳將軍能夠收到訊息。此事關係本宮與祉兒的姓命安全,不得告訴任何人。”

“是。”聽到這裡,蘭皙不用看信,也已經猜到了信中所寫內容。初瑤郡主暗中營救瑜妃之時,她曾經承諾過她,不會再做出什麼傷害睿王的事情,可如今……蘭皙緊緊咬唇,在初瑤郡主與瑜妃之間選擇,她只能選擇自己的主子,畢竟她只是一個奴婢。奴婢當一生忠於自己的主人。

將飛鴿放出去之後,蘭皙心中愧疚,在築心小樓面前,來回徘徊,卻始終不曾入內。

月彤遠遠看見了她的身影,進屋稟告了韓珂,道:“郡主,瑜妃宮裡的蘭皙在築心小樓門口站了好些時間了,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,卻不見她進來。”

韓珂出門,想去看看情況,恰巧吳紫昕正在院子裡餵魚,見她出來,忙迎了上去:“初瑤郡主這是要做什麼去。”

“沒什麼,本郡主隨便走走。”韓珂冷冷回答,對吳紫昕她已經再也做不到以禮相待。

“初瑤郡主當然可以隨便走走,可我必須問清楚郡主要去哪兒。王爺離開之時,吩咐我郡主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……郡主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