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臉上,一股若有似無的冷薔薇氣息襲來,在暗夜中魅惑難言。

白色衣衫,落了一地。

起初,女子只是覺得很熱,接著便是痛?卻分不清哪裡痛,直痛得她整個身子緊繃住,連剔透的腳趾都蜷縮起來。可是少年帶來的那股衝力,卻沒有減緩,凹凸有致的身子被拉高,貼靠著同樣熱燙的軀體,起起伏伏都不由自己。

她的替身嗎……淚,無聲地留下。

女子下意識的靠近壓在身上的少年,雪白的手臂緊緊勾住少他的脖子,無助的攀附在他身上,儘管還是好痛好痛,但至少舒服一點點。

那種痛好像持續了好久,斷斷續續的,讓她在半睡半醒間煎熬。不知過了多久,更不知道是什麼結束的。

夜色幽暗,墨藍色的天空中綴著幾點星子,一閃一閃不知疲倦的看著這已沉睡的大地。

床榻上的女子倏然醒來,顧不得痠痛的下。體,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榻,儘量不驚動少年。常年的警覺姓,少年立馬拉住了女子……

可能真的醉了,不一會少年又放鬆了對女子的束縛。她下意識的低眸,視線落在自己光裸的身體上,還有那些醒目的痕跡,再偏了偏頭,滿眼悲涼地望著身邊這心底深愛的男人。他的長臂搭在床沿處,露出寬闊的肩部,額前的碎髮遮住額頭,濃密微翹的睫毛很長很長,鼻挺,薄唇灩紅有型,女子俯身,吻了吻少年的臉頰,後,拾掇起地上的衣衫,飄然而去。

天明,少年轉醒,揉了揉昏沉的大腦,倏然,看到內側床榻有一灘血跡,眉頭緊皺,眼眸中殺氣漸漸聚集,冷厲的看著不遠處已然空了的酒罈,右手一揮,酒罈霍然碎了一地。

沉凝半晌,少年喚來小廝梳洗更衣。卸下昨夜的頹廢,刻意換上紫袍的少年如同畫中的人物一般。身著精緻繡工的暗紫色長袍,透露出清冽卻妖孽的氣質,如瀑布披下的墨髮頂端束了與紫袍同色的玉簪,妖冶光華,其五官俊美不凡,清澈的眸子裡帶著不敢直視的冷峻,身側處處彌散著一種旁人勿近的氣息。

紫袍少年推開狄雲軒的大門,大步邁進,他心底有種莫名的焦慮,必須找這狄雲軒的主人證實。

“宮主,雲狄公子並不在此,公子凌晨就去了大胤,說是替五皇子當求親使者去了。”丫鬟素素怯怯地敘述。

“楚黎求親?他要娶何人?”紫袍少年急急詢問,心底莫名恐慌。

“是大胤……”

“主子,宮中有信送達。”話音剛落,只見一男子著灰衣打扮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行至少年身旁,恭敬地遞上信箋,後,一躍,又消失不見。

“司幽五皇子求親君初瑤。”信箋上,寥寥數字,竟牽動起冷麵少年心底的漣漪,反之昨夜的種種竟那麼微不足道。

腳步飄移,不一會就出了狄雲軒。備馬,朝著大胤的方向急急馳騁。身後的丫鬟素素呆了,她懷中還有云狄公子的信箋,竟來不及交付……

大胤的皇城。U72l。

皇城漫天流傳著姜家昨夜小女兒逃婚的事情,說是姜家三小姐姜晚晴連夜出城逃婚,不願嫁給睿王殿下。逃往北疆,留下書信一封,發誓有生之年,永遠不回大胤?

蕭弈凡早料到這樣的結果,故而並沒有感到驚訝。

弈凡此番得勝回朝,最忐忑不安的當屬瑜妃。副將吳子騫被暫押宗人府,雖然沒有將瑜妃招出來,但姜皇后絕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。

蕭墨已經病得不輕,各方勢力伺機而動。

瑜妃整日整夜陪在蕭墨身邊,喂他吃藥,替他擦洗身子,夜半的時候還會在他耳畔抱怨:“陛下曾經答應過要立祉兒為儲君,如今睿王已經安然歸來,你卻遲遲不肯下旨。你現在病得這麼嚴重,萬一一口氣不來,你叫我們母子該如何過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