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雍容華貴的女子正恬淡自若地餵食著那繽紛彩魚,突然打了個噴嚏,隨即一個莫名的冷顫。

“娘娘,快把披風披上,這外頭風大,冷風吹得人骨頭縫兒都覺著疼。”韓珂的噴嚏一出,月彤便轉交了手中的托盤,旋即就韓珂拿了個披風過去,“不準拒絕,娘娘你自己清楚,那場火後,你這身子骨一到冬天就不大好。”一臉嚴肅的月彤,細心地為韓珂繫上披風。

“知道了,管家婆。”韓珂笑了笑,不再拒絕這披風裹在身上,嘀咕了句,“我又不是紙糊的,哪有那麼嬌滴滴的。”

“娘娘,您當然不是紙糊的,但陛下千叮嚀萬囑咐,若您凍著分毫,就拿我們問罪。您啊,發發慈悲,就當月彤是紙糊的吧!”

“本王也好冷,是不是也是紙糊的呢?”近日來,十七王爺蕭駿甚是喜歡粘著韓珂,這不韓珂出寢宮透氣,他又眼巴巴地跟來了。

聞之,眾人莞爾。此時的韓珂即使手中抱著暖香爐,披著皮裘,可她的手腕子還是會冷冰冰。到不是因為穿的少,只是自她跌落寒潭就落下的病根,平日天暖還好,一到了冷天,她就血脈不暢。

“娘娘,去亭子那邊吃些點心吧。”月彤見宮女備好了膳食,溫柔地說著。

韓珂微微頷首,由月彤攙扶著行走至亭榭。

“都坐下一起吃吧,這麼多,我一個吃不了幾口。”韓珂與蕭駿坐定,望著一桌的點心,忍不住開口。

“阿姐,您怎麼會是一個人啊!”十七王爺蕭駿轉向一旁靜立的月彤,調皮的眨眨眼睛,看向韓珂的肚子道:“皇帝哥哥說了,阿姐肚子裡有漂亮弟弟呢,阿姐你不能餓著我侄子!”蕭駿那一本正經的樣子,惹得韓珂笑意連連,忍不住輕觸了下他的鼻樑。

見韓珂不動口,身側的月彤跟隨著開口,乾脆的給她下了劑猛藥:“這東西奴婢可不敢吃,怎麼說,都是陛下親自動手的一片心意。”

韓珂聽了這話,那伸出的手一僵,險些把剛剛碟子給砸了。

他,親自下廚?

想來舅舅這個皇帝還真是不避諱,古人信奉的君子遠庖廚,對弈凡而言真是一點效用都沒。

韓珂滿心甜蜜,拿起筷子,挑著每樣點心,都嚐了口,酸甜苦辣各味都有,不過吃到韓珂嘴裡都是一個味兒--甜!

“酸兒辣女,娘娘肚子裡的這位,怕是個小世子。”月彤眯著眼睛笑,看著韓珂比較偏愛那份酸棗糕,不禁笑的更甜。

韓珂未答,只是默默埋頭吃著,猛然抬頭,她忽然問了句:“月彤,事情都辦得怎麼樣了?”

話題突然轉換,月彤下意識的看了眼蕭駿,蹲下道,小王爺,娘娘倦了想回去休息了,奴婢差人送你回宮如何?

蕭駿原本就是想來品嚐弈凡的手藝,如今吃完點心自然也不願意多留,便應了聲,月彤身邊的小宮女會意,隨同走了。

“娘娘,奴婢派出了很多人,只得知這些年在姜府的並不是姜晚晴本人,而她的具體去向無人知曉,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。”月彤緩緩的垂下睫羽,對於此事的速手無策很是氣惱。

她抬頭再度看向韓珂,韓珂只是無聲地微笑著,但眼底的凝重,與雙手交握的力度,都給月彤一種很緊張的情緒。

月彤張了張嘴,正欲開口,可這聲音還卡在喉嚨裡,就聽不遠處傳來了通報聲。

月彤收斂不安,輕輕的詢問緣由,旋即笑了,帶著韓珂往未央宮的方向歸去。原是弈凡下朝,找尋著皇后,著實寶貝的很。

回到未央宮,韓珂幾經思量,再次提出要回鎮國侯府的想法。這些天與蕭駿接觸下來,韓珂心裡便有種想與玉安,化干戈為玉帛的念頭。即便她的心中對玉安怨意不減,但是她明白弈凡重情,如今弈凡已經同太后決裂,韓珂希望能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