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時霖和吳宗即便能護著她,必然也要跟族人甚至親人對上。到時候她不光沒帶他們賺錢,反而讓他們被親人所傷,這是不可取的。

因此康時霖、吳宗的人不能用。

而綏平伯府,因為窮,養不起太多人,家裡只有必要的下人和護院。趙元勛手裡即便有能用的,也只是兩三個。而且這些人能不能信任還兩說。在綏平伯府窮了這麼久,到時候被人一收買,直接整個兒把他們給賣了,他們還得幫人家數錢。

趙如熙問道:「你手頭竟然有可用的人?」

蕭令衍跟她是同時穿來的。她沒來得及培養自己的親信,蕭令衍難道就能?要知道信任這種東西是速成不了的,需要長時間培養,再經過一系列的事故進行考驗。就算原來的五皇子手下有一批人,但這些人也不能讓蕭令衍託付重任吧?

「蕭令譜這個哥哥做得很稱職,他從十二歲起培養自己的人手時,也幫原主買了一批死士。為了避嫌,他沒有接觸過這批人,都是教給原主訓人的方法,讓原主自己訓。我去看過了,這批人因為買來前就是孤兒,沒有羈絆,再加上長期洗腦,很是忠誠。」

他攤了攤手:「而且現在咱們還有別的選擇嗎?除了試著用一用,別無他法。不過咱們肯定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。翡翠因為沒引起重視,所以買礦山不會太貴,費事的就是開採。但咱倆弄些機器出來,想來開採也不難。因此這方面的投入不會太大,咱們還得另做別的產業。」

這也是趙如熙的想法。

「別的生意,做是可以做,我自己也有這個想法。」她道。

「只是你把生意都放到我這裡,我這風險會不會太大?綏平伯府的根基太淺了點,生意做大了,我怕護不住。我倒是無所謂,肯定會給自己留點底牌留條後路,到時候大不了斷尾求生,撤退到江南去。但你的損失就大了。」

「在這世界上,能讓我全心全意信任的,只有你。」蕭令衍認真道。

儘管知道這傢伙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白,是因為他倆是老鄉,人生觀、價值觀都一致,在現代就知根知底,彼此知道對方的尿性。

但看蕭令衍那認真到有些鄭重的表情,趙如熙還是覺得很受用。

被人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覺相當不賴!

她嘴角勾了勾,心情愉悅:「算你有眼光。」

蕭令衍深深看她一眼,一時沒有說話。

頓了頓,他才道:「我會全力保護你的。你只管放心做就是。再說以你的智商,想要不引人覬覦也不是難事。」

趙如熙自信地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
她自然會透過許多手段來分散別人的注意力,也分散風險。

古代這些世家生意做得大,為什麼沒成為商戶?那都是有訣竅的。她不光可以依葫蘆畫瓢,還能想出很多辦法降低風險。其他勢力敢往她這裡伸爪子,先剁掉一隻手指試試。

「那行吧。除了翡翠,其他都不需要你插手,你只需把銀子給我就成了。另外你把聖耀皇后發明的東西,以及空白點都查一查,看看哪些還能讓咱們賺錢的。時間不等人,咱們的生意得早點做起來。」

「查好後你叫人傳訊息給我。咱們以後見面的地點也不能老在這裡或擷寶齋,得打一槍換個地方。」趙如熙道。

她很信任蕭若彤,但她不信任鎮南王。蕭若彤把她當成好閨蜜,可以由她在擷寶齋跟人見面,但鎮南王和鎮南王妃知道這件事,必然要把眼前的「五爺」查個底朝天。

鎮南王目前沒有任何派系傾向,他似乎自成一派,只忠誠於蕭圪,看樣子是個典型的保皇派。但內裡如何,誰知道呢?

就比如她,跟誰都沒有瓜葛,現在還不是站在了二五皇子這個派系裡來?她可是蕭令衍的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