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微微起伏,想必是剛才那一段胡旋舞耗費了不少的體力。

這胡旋舞一完畢,脫蜜兒躬身向四面行了一禮,然後在輕盈的跳下方桌,拾起綠紗,正要進入門後。

然而就在這時,那輕佻的聲音驀地響起:“哈,原來是本公子錯了,這跳舞的時候可比脫衣的時候好看多了!”

此言一落,隔壁頓時傳出來一陣狂笑之聲。

張允文心頭一怒,正要開口教訓這人一頓,那李治忽地低低一聲驚呼:“啊!”

“怎麼了?”張允文見李治這般模樣,頓時問道。

李治一指那屏風,低聲道:“姐夫,我想起這人是誰了,是五姐夫!”

張允文一愣,陡然想起,這聲音正是長孫衝的聲音。當下輕笑一聲:“看來我們的長孫駙馬又在外面鬼混了,唉,真是可惜了長樂公主啊!”

張允文此言剛落,對面的李治便抿嘴輕笑起來,一雙眼睛卻是在張允文身上上下掃著。見到李治笑的詭異,張允文不由問道:“小治,你笑什麼啊?”

李治指了指張允文:“姐夫,你現在不也是在這裡鬼混麼?”

張允文頓時愕然。

狠狠的看了李治一眼:“你小子,別亂說話,若是不是想見識一下胡旋舞,老子會來這兒麼?”

李治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不信任。張允文正要解釋,忽然那長孫衝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這麼這麼久了,那脫蜜兒還不出來,本公子可是正等著她跳舞呢!”

張允文往下一望去,只見那跳舞的脫蜜兒已經消失不見,那穿這紅紗的胡姬站在場中,高聲說道:“諸位尊敬的客人,實在是抱歉了,脫蜜兒今日已經連續跳了五場,太過勞累了,所以不能再跳了,還望諸位客人見諒!”

誰知那長孫衝卻並不答應,,猶自在那裡嚷嚷道:“快些叫脫蜜兒出來,本公子可是等得不耐煩了!若是今日脫蜜兒不跳,小心本公子叫人封了你的店!”

張允文聽見這長孫衝言語囂張,不由心頭暗道:“俗話說虎父犬子,這長孫無忌和長孫衝恐怕正是這虎父犬子的典型吧!也真是難為了長孫無忌,自家的兒子這般不爭氣,夠讓他頭疼的了!”

想到這裡,張允文忽然低著頭,對李治笑道:“小治,以前長孫衝在你面前,你沒揍他,老子狠狠了說了你一頓,今日願不願意去揍他一頓?”

李治眼中頓時一亮,口中卻是說道:“呃,這樣啊,恐怕不好吧!”

張允文心頭頓時暗暗鄙視了一下這虛偽的傢伙,用一種狼外婆的聲音說道:“等會兒我們去找一個麻袋,等長孫沖走到僻靜之處,將這麻袋罩在他的頭上,悶聲打上一頓,然後溜之大吉,那長孫衝也不知道是誰幹的!你說這樣如何?”

李治嘴角頓時翹起,露出一絲笑容來:“呵呵,二姐夫,真有你的,這般法子也想得出來!”口中沒有反對,卻是預設了這種方法。

雖然長孫衝在不斷的向那紅紗胡姬說著讓脫蜜兒在跳一次,可是,紅紗胡姬始終是委婉拒絕,哪怕是長孫衝出言威脅,她也是一笑了之。這讓長孫衝無計可施。

眼見四周客人漸漸離開酒肆,長孫衝也覺得呆在這裡沒什麼意思了,當下起身,和一名隨從出了酒肆。
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剛剛出門的時候,張允文和李治二人已經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,伺機行動。

由於不知道長孫衝帶了個隨從,所以張允文和李治二人一見那長孫衝主僕,頓時相視一眼。這位笑道:“沒什麼,不過多了一名隨從而已,沒什麼,待會兒我去將那隨從打暈,你上去將這麻袋罩在長孫衝的頭上!”說著遞上一個大麻袋來。

李治苦著臉接過麻袋:“二姐夫,五姐夫可是比我要高上一截啊!”

張允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