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禮物越界了,突破了底線,不是我能收的。”

軟綿綿的醉話有著底線,張記盯著馬閒閒,想要看清她的底線是什麼顏色的線條。

忘記了禮物是什麼,也自然不記得禮物價格。

項鍊的價格倒是知道,馬閒閒說的不是項鍊,都沒有看項鍊一眼。

酒醉的腮紅鮮豔,九月菊花一般嬌豔。

夾起一個餃子丟進口中,張記問道。“什麼樣的關係不越界,你能安心收下禮物?”

馬閒閒醉眼看著張記,笑著說道。“你娶我啊,一家人當然可以隨意收禮物。”

玩笑和真心摻雜在一起,分不清是真心,還是玩笑。

張記的動作一頓,馬閒閒的話讓他無所適從。

婚姻是很遠的一件事,怎麼突然間宣之於口,無所顧忌的說出來。

拿起酒杯掩飾尷尬,張記假裝沒有聽清,問道。“你說什麼。”

哈哈一笑,匯合其他客人的談話聲,融入在狹長甬道之中迴盪。

玩笑和真心,玩笑的人不會有真心,也聽不到真心話。

馬閒閒知道張記在裝傻,她說的很清楚,又怎麼會聽不清楚。

反問的語氣疑惑,掩飾不住眼神的慌張,婚姻而已,又不是枷鎖,不過是不是那一個人而已。

“我說‘我不能收禮物’,你拿回去。”

啤酒有涼意,不適合這個季節。

禮物不合時宜,不適合接收禮物的人接收。

送出去的禮物不能收回,也是一個人的底線。

底線到底是什麼?

一個標準,還是不能退後的懸崖。

張記沒有太多底線,做出綁架全家人的事,他的底線已經沉入到深海之中。

“送出去幾年的禮物,你讓我收回來,這不是開玩笑嘛?”

“公務員同志,你要為人民服務,我也會人民之一,替我解開這個心結。”

搖搖頭,馬閒閒堅持說道。“為人民服務是宗旨,不是為了收取禮物。”

第二瓶啤酒見地,馬閒閒看著空空的酒瓶,說道。“啤酒真沒意思,陪我喝點白酒,最近鬧心,一醉解千愁。”

起身要了一瓶白酒,張記開啟白酒,為馬閒閒倒一杯白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