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後面,看了看車兜裡的暴打,罵道。“打人就打人,開槍做什麼?”

一人指了指顧明,說道。“他的繩子開了,想要搶我的槍,我不開槍嗎。好好開你的車,快點回到基地。”

司機嘟囔兩聲,大聲喊了兩句,然後發動車子繼續前進。

張記鼻子和嘴角不停流血,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呼吸困難。

手腳被綁,繩子很緊,勒的手腕和腳踝脹痛。

顧明和黃毛毛也一樣,拳腳和槍托不停砸在身上。

尤其是臉部,顧明已經破相,太陽穴被槍托砸了一下,腦袋暈的發脹,像是有一千根針早腦袋裡亂扎。

黃毛毛好一些,輕微的躲避,總是能夠避開要害,是三人中受傷最輕的。

皮卡車顛波了一會,來到一處村莊,一直開到村子裡最深處的院子,才停下來。

村子很荒涼,只有十幾戶人家住在這裡。見到車隊回來,有幾家出來人,來到車隊旁邊,看著車子。

眾人下車,大聲吆呼,讓人將車裡的人抬到房間裡。

七人陸續被抬到一個土坯房裡,然後摔在地上。

悶哼聲響起,還有呻吟聲。

頭套取下來,張記看到其他幾人。

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好,應該是在車裡和看押的人有衝突,每個人都掛著傷。

斯里眼睛黑紫一圈,腫的只有一條縫隙。

斯里看到張記,見張記沒事,心裡舒一口氣,然後對著領頭的人說道。“要錢還是要命?”

領頭人走到斯里面前,蹲下身,看著斯里,伸手掐住斯里的脖子,笑著說道。“命挺硬,都這樣了還能說話。”

斯里笑了笑,伴著笑容還有嘴角的鮮血。

縫隙裡透出光,說道。“無非是錢,你要多少說個數。一顆腦袋5000美金,滿足不了你的胃口,只要你開口,我們可以讓你滿意。”

不需要保證的承諾,斯里隨便的開。只要對方放鬆警惕,他們就有機會反擊。

和軍人一起行動,軍人負責綁人,然後交給這夥人,斯里知道肯定有幕後人在指揮,不然不可能精確的在途中埋伏他們。

當初離開軍隊,就是因為不滿軍隊的腐敗。

第一次回到這裡,依然栽在腐敗的根源上。

斯里對那些高官腐敗分子厭惡至極,對底層士兵卻充滿同情。

底層士兵永遠是拿的最少的,乾的最多的。

衝鋒在第一線,安全沒有任何保障。稍有反抗,不執行命令,等待的是慘無人道的壓迫。

羈絆,是所有人不得不面對的弱點。

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羈絆,朋友、家人或者其他,而這些是最最容易開啟缺口的羈絆。

領頭人看透斯里的想法,他們之間沒有和談的可能,想要兩頭吃甘蔗,就要擔心劃破肚子。

而且,已經有人付了價錢,已經讓他們吃飽肚子,再吃下去就會吃撐肚子。

這時,一個人拿著攝像機走進來,固定好三腳架,鏡頭對著張記等人。

除錯了一會,那人罵道。“破玩意,又沒有記憶體了,需要格式化記憶體卡。”

領頭人起身來到相機旁,問道。“怎麼回事,是不是又壞了?”

找到格式化按鈕,剛要按下“ok”按鈕。

領頭人阻止道。“這都是藝術,怎麼能刪除。電腦在哪裡?影片全部儲存到電腦裡,然後在格式化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攝像人拿出儲存卡,嘟囔著離開。

領頭人看一眼手腕上的手錶,微笑著對斯里說道。“收起你的小心思,那些東西在我這裡不好用。等一會還有人要來,慢慢等著,我們的表演還沒有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