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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就一個夫人能抵?”
“不如此;吾恨不能平也”
“至於臉色無所謂;到了東州由不得她們母女了;有的是時間慢慢來……總歸跟著我她們也不吃虧;秦家當妻族來說還是有些用處;但從此以後……這世上就不存在蔡朝嚴慎元這個人了;只有東漢曹操……當在東州暫時還得隱姓埋名。”
“東……漢麼。”卞夫人神情有些悵然;再無心再追究閨帷之事。
漆黑無光的夜色中;後門靜靜開啟;一行人暗中離去……
次日;應州總督府傳出了嚴慎元病逝的訊息;在應湘報紙上刊載;標題染上黑邊以示沉痛哀悼。
一方州督的死引起軒然大波;朝廷聞訊震怒;信郡王和清郡王都派使者要求接回嚴州督屍體;漢侯府表示不能放
圍繞著一個死人遺骸歸屬權;也展開了爭奪;形成一個小小外交風波。
嚴慎元自己沒有親族;只有妻族秦家是前樞密使的傳承;底子厚一點;但早已融進了應州的經濟體系中;利益捆綁在了一起;漢侯府詢問過秦家代表的意見後;出示了總督夫人秦婉兒的親筆信;據此義正言辭表示‘嚴總督是應州的傑出人物;;拒絕遺體外流;而會給予厚葬待遇。
至少應湘日報上是這麼官方宣告;許多世家看見了;卻脊背冷汗;坐立不安……尤其湘州的一些投降派都感到兔死狐悲;不由暗中聚會討論這件大事。
“什麼病逝;是被病逝吧”
有性子暴烈些的家君憤恨不平說;聲色俱厲難掩心中惶恐。
主持會議的家君氣度平和些;也皺眉:“老人年歲到了;也未必是暗殺;讓我憂慮的是——堂堂封疆大吏死因蹊蹺;蔡朝難道就不管了?”
“管?那就不是封鎖圍困而是直接開戰了吧……”有人笑一聲;掃一眼:“楚國還沒有收拾掉;又對上漢侯府;這是生怕北魏找不到機會?那位仙王才是蔡朝的頭號大敵……”
“這時暗殺總督;難道是要內部清洗整頓的節奏?”
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;眾人面面相覷;突覺得自己來參加這種聚會真是個錯誤;但來都來了;再走也太尷尬……而且只是就是論事;這裡也沒人說造反;總不至於有罪。
“容老朽去更衣……”少頃有個年老的家君告罪一下;詢問僕人廁所哪裡;一刻鐘之後都沒回來。
宴席間多出的這個空位很顯眼;場上氣氛就有點古怪起來;有個中年家君叫一聲:“我想起公務還沒處理完;上頭的司馬郡守可是嚴格著;對不起了列位……容我告辭。”
“我夫人還在家裡等著……”這是年輕家君的藉口。
一時間紛紛告辭;風雲流散;這主持會議的家君苦笑著送走所有人;回來時臉色難看;原本以為圍困封鎖下的躁動時機;現在看來漢侯半年前的屠殺有先見之明;有膽、敢伸頭的早就死絕了。
“老爺;天已晚;還要不要見客?”負責關門落鎖的僕從在門口問。
“不……不見。”
他擺擺手;走到庭中心中一跳;吩咐下去:“閉門謝客;就說老爺我專心修業;不理俗事。”
僕婢應聲後;院子就沉寂下來;家君苦笑更甚……其實;自己也是沒膽。
遠一點處;淡青煙嫋嫋在屋裡飄散。
“破山中賊易;破心中賊難;真半點不假”一個穿著灰衣的人評價的說著;只見記錄的日誌上;以上話語都記錄著。
這人沉思著;口風一轉;問著對面一人:“密報摺子;你看怎麼寫?”
對面這人淡淡的說著:“總旗;我們灰衣衛;現在還不負責擒拿;更不負責加以評價;事實怎麼樣;我們就怎麼樣寫;一字不改……總旗;我們現在只是灰衣衛;不再是江湖的劍客了;可不能任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