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出發的時候,我的車開在最前面,後面的車輛緊緊跟隨。此刻,隊伍中的大部分人並不清楚我們的目的地和目標人物是誰,只有少數幾個人瞭解情況,大家都不說話,氣氛嚴肅得有點壓抑,做執法工作就是這樣,因為法律是嚴肅的,不論我們平時的心情如何,在執行任務時,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得壓在心底,沒有親情和人情,頭腦裡只有“ 任務”。

車輛在公路上飛馳,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。我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,同時也對接下來的行動感到一絲不安。畢竟,這次任務的面對的人是我們很難對付的,他背後的靠山也是我們無法企及的存在。

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做好,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。我們不僅會遭受巨大的損失,而且還會給領導帶來極大的困擾和麻煩。甚至有可能,我和高隊的工作都會受到影響,飯碗可能都保不住。更糟糕的是,如果對方對我們進行打擊報復,那我們在三鋼市恐怕也很難繼續生存下去。這樣的結果讓人不寒而慄,所以無論如何,我們都必須全力以赴,確保任務順利完成。

所以這件事對我來說壓力非常大,畢竟是我提議要從馬士威入手的,也是我提議找領導簽字的,整個任務也是我跟高志制定的計劃,如果任務失敗,那責任全在於我!而且,我還連累了高志,首先對不起高志對我的信任,其次是婷婷,她那麼信任我,要是因為這次任務失敗而受到傷害,我怎麼向她交待呢?再說,今天跟著我一起來的警察們,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,就跟著一起來了,想到這裡,我的心情愈發沉重,手心裡滿是汗水,心跳加速,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。大腦也處於高度緊張狀態,思緒混亂不堪。

突然,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口,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左邊的道路。後面的車輛見狀,也紛紛跟上,越是這樣整齊劃一,步調一致,我的心就越是緊張。

就在這時,手機響起一陣震動,我拿起一看,資訊顯示:“嫌疑人在會議室,一會要出去了,速來!”我深吸一口氣,加快了車速。

在路上,我給張亮打了個電話。張亮沒有參加早會,高志讓他早早來到馬士威的所在地進行監視,他沒到六點就在馬士威公司樓外徘徊了,現在他告訴我,馬士威目前在辦公樓裡,他一直在外面蹲守。我立即將這個情況向高志做了彙報。

高志沒有親自參與行動,而是安穩地坐在辦公室等待著我們將嫌疑人帶回,一旦發生什麼意外,他好出面打圓場,配合我們安全撤離。

其實,要將馬士威這樣的人物帶回公安局,並不需要如此耗費的人力的。

最初,我和高志計劃悄悄將他帶來,然後開始審訊就可以,這樣知道的人少外界影響會小點,但後來我們意識到,對於像馬士威這樣的人來說,所謂的“秘密”毫無意義。畢竟,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經決定了他不可能被悄無聲息地帶走。既然如此,何不乾脆大方地公開帶他回去呢?這樣既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也能顯示出我們的自信和實力。於是,我們改變了策略,決定以一種公開而又張揚的方式將馬士威帶回公安局,就是想要擴大輿論的宣傳力度,這樣即使有人來講情,迫於輿論壓力也會有一批人被拒之門外,我們自己也好用輿論做藉口,拒絕一部分求情的人,本次行動我們就是要藉助輿論的力量,嚴厲打擊經濟犯罪!

快要到達工商銀行的時候,我開啟了警車上的警燈。沒過多久,我就注意到身後的警車也紛紛亮起了警燈。然而,我並沒有拉響警報器,因為我認為這樣做可能會顯得過於張揚和引人注目。畢竟,這只是一次抓捕行動,沒必要搞得太過緊張和喧鬧。

五輛閃爍著紅色光環的警車井然有序地停靠在銀行門前,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和關注。他們紛紛伸出脖子張望,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。這時,張亮站在門口,向我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