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,哭自己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沒有希望。

妹妹一直在門外喊自己過去吃飯,甘夜明確的告訴她,“自己這個爛杆,是不會過去的,就讓他們一大家子人開心吃飯,多自己一個不多,少自己一個不少。”

妹妹最後也消失了,甘夜一個人躲在家裡好像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樣。

那些所謂的親人,他們最後嘲笑著爛杆作為最後的自尊崩塌。

可以選擇的志願只有教育學、法學、漢語言文學,這一個個專業背後到底是學什麼東西?鄰居哥哥給自己建議可以學法學,可是,自己對法學並不感興趣,反而對漢語言文學比較感興趣,可是,他們說專門學中文專業的人並不會寫作,他們學了一大堆專業知識後,反而會喪失寫作的慾望。

那天第一志願選擇了漢語言文學,第二專業選擇了教育學,第三專業選擇了法學。

等到錄取通知書出來的時候,甘夜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教育學錄取了,教育,是一個多麼宏大的詞語,從古至今,沒人能明白這個詞語真正的含義。

即使是父母,他們生了三個孩子,可是,他們依然不懂教育,有時候能感覺出來他們是在用無意識的行為來影響著孩子。

母親總是說,她和舅舅之間的矛盾,外公生病她一個人拉著架子車去給外公看病,舅舅都不管。

一說到這裡,她就很生氣。便讓甘夜和甘地一定要和睦,不然,自己死也不瞑目。母親說的那樣可怕,甘夜只能聽從,可兄弟姐妹之間怎麼可能一帆風順、一直和和睦睦的,都是互相看不慣。

如果只是為了和睦,把骨頭打斷往裡面塞,眼淚便只能往肚子裡咽下去。

高中老師給大家放電影《春風化雨》,那時候其實甘夜意識到了教育其實是用一個靈魂去影響另一個靈魂。

家族中的表哥是唯一一個讀了大學的人,甘夜跟著他的步伐繼續往前走,只是,時常會覺得自己好像是迷路了一樣。

依然記得那天胖子來找自己,在地下一直喊,“甘夜,甘夜。”

表哥出來之後呵斥道,“你誰啊,找甘夜做什麼。”

此刻,甘夜才出來給他解圍,“哥,這是我初中同學,你別為難他。”

那天甘夜讓胖子和自己一起出去後,到了一個粽子店鋪那邊坐著給他說,“胖子,我和你不合適,我和穆雷雖然你分手了,即使這樣也輪不到你,我們那點關係到了朋友就點到為止了,再多就變質了。”

“我到底哪點比不上穆雷?”他不甘心的問,

“你錯了,第一點,你和穆雷沒有可比性,第二點,我和穆雷也不可能了。”甘夜說完之後起身離開了,徑直一個人從東風街走了回去,一個人是很難,可是,沒了他人的干擾可以靜心思考很多問題。

穆雷不是夢中的那個人,不是對的人。

太陽很暖和的時候把被子曬在陽臺上,依靠著欄杆看著這個城中村,被電線杆子包圍著,有時候姑媽會去隔壁家那邊去壓餄餎,甘夜跟著一起去。

一邊的人總是問,“這個孩子是誰?”

姑媽總是重複著,“這是xx的孩子。”從那句話裡揣摩著,能感知到她對父親的態度,一句話便知道那個詞語她說了很多遍,到底她以什麼口吻給那些人講述自己的一家人?

生理性隔閡就是這樣出現的,你再喜歡一個人你卻無法成為她的孩子,從一開始無比嚮往姑媽家,到了最後,漸漸的冷漠出現也就是那兩年的時間。

父親在地裡挖出來一塊巨大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,打電話給姑媽,他們以為是太歲便非常開心,還讓父親把那東西直接運輸下來放在客廳的位置那邊。

等到甘夜回去的時候,那個巨大的土一樣的東西被放在水磨石地板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