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她並沒有多說什麼。雖然看到她臉色不太好,不過管家也沒有多問,自顧忙著做事去。

客廳的中央,垂下來一盞水晶燈,散落下來的七彩眩光,將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照亮。地面上鋪著淡黃色的大理石,上面拼接著繁複的花紋圖案,這裡的一切都透出華麗的氣派。

莫晚盯著往日熟悉的角落,心裡湧起一陣陣失落感,她忽然發覺這種奢華,竟然與她格格不入,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,只讓她覺得心慌。

微怔了怔,她抬腳走上樓梯,朝著臥室走進去。經過書房的時候,她刻意往裡面看了眼,並沒有看到人影。

推開臥室的房門,屋子裡靜悄悄的,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。雖然沒有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影,不過莫晚卻敏銳的感覺出他的氣息,他肯定在這間屋子裡。

隨手將臥室的房門關上,她輕輕走進去,順勢往落地陽臺看過去,果不其然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
往前走了兩步,莫晚站在他的身後,與他隔著一段距離,沒有上前靠近,只是站在原地,定定望著他的背影。

她站在他的正後方,從她抬起的角度看過去,視線穿過他寬闊的肩頭,落在他完美的側臉上。雖是逆著燈光,不過從視窗透進來的光線,足以使她看到他緊繃的下顎,畫出一道鋒銳的弧度。

夕陽的緋色餘輝,透過玻璃窗灑下來,落到他的肩膀上,那濃重的色彩順著他肩胛的弧度暈染開,勾勒出一張魅惑的容顏。

男人俊美的臉龐籠罩在一片淡淡的光暈中,莫晚即使看不到他的臉,也能在腦海中勾畫出那張眩目的臉龐。他的雙眸深邃,劍眉微蹙,挺直的鼻樑下,菲薄的唇透著無情。

原來他的容貌,在她心底竟已經烙印的如此深刻,以至於她能夠閉上眼睛,在眼前準確的浮現出他的臉龐,分毫不差。

心裡的某一個位置,因為這樣的認知,而輕輕顫動起來。她屏住一口呼吸,才能收斂起心底的異樣感受。

晚霞垂落下去,漫天的緋紅緩緩消失殆盡,最後那一抹殷紅消失,墮入無邊無際的暗沉中。站在視窗的男人,慢慢轉過身體,炯然的雙眸直射而來,緊緊攫住站在他身後的人。

他眼裡的神情蕭瑟,浸染著讓人看不清的莫名黯然,莫晚不懂他的眼神,只是感覺那雙眼睛讓她心疼,心口一陣陣的窒悶。

眼底映入他走來的身影,莫晚心裡微微一動,被他眼眸深處的銳利嚇住,忍不住倒退,一步步往後退縮,直到身子抵上冰涼的牆面。

他的氣息撲面而來,莫晚退無可退,腳跟已經抵上冷硬的牆面。她揚起頭,烏黑的翦瞳盯著他俊逸的臉龐,眼底閃動著很多複雜的情緒。

冷濯一步步靠近過來,眼看著她後退到牆壁,他卻絲毫也沒有停下的意圖。眼前的她如同小獸一樣,被他逼入絕境,他就是那個掌握她生死的獵人。

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,冷濯張開雙臂撐在牆壁兩邊,頎長的身形緩緩壓下來,他微低下頭,幽深的雙眸直直的盯著她,問:“你害怕我?”

他們之間,許久不曾存在過這種陌生的感覺,如今再度看到她這樣防備的眼神,讓他心口驀地一緊,蔓延出淡淡的酸澀。

莫晚仰頭望著他,看到他眼裡的怒火,卻發覺喉嚨發苦,竟然說不出話來。他這樣帶有危險性的眼神,已經許久都不曾出現過,甚至都讓她忘記,他還是那個帶有絕對攻擊性的男人!

“我今天見到霍紹南……”男人猝不及防的開口,聲音低沉,“他說要把屬於他的東西,一樣樣地拿回去?!”

聽到他的話,莫晚情不自禁的皺起眉日頭,她嘆了口氣,臉上閃過一抹失落。

盯著她微變的神情,冷濯笑著勾起唇,眼底的眸色漸沉,他低下頭,雙目灼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