臻南國君,拐著他們要他們一起對大域出兵。

若是以大政的傾國之力,的確收拾的了大域,但是旁邊還候著個臻南,誰知到這邊要是打得如火如荼,他們會不會橫加一竿子,惹出一些是非來。與其到時候讓大域舔著臉去把他們拉進來攪局,不如由大政出面,和臻南明碼劃分,共同吃了大域,反正如今的大域已經養肥了不少。

大政開出的條件也算優厚,臻南只用拉住南邊的防線慢慢推進,那些硬骨頭多由大政這邊來啃,事畢連線臻南這邊,水源充足土質優越一些的大域土地便劃分給臻南。

現今的臻南,國君年邁日衰,朝綱便把握在了當朝太師孔連城的手裡,所以成與不成的關鍵就看這位孔太師如何決斷了。

孔太師到底是拿的什麼主意,到目前未為可知,因而李相在抽絲剝繭之後,把主意打在了這個目前臻南朝堂上,名不見經傳的翰林院侍讀張寄的頭上,張寄是孔太師的得意門生,入朝以來投靠其門下,頗得看重,已經被納為了親信。

你道這張寄因何緣故被孔太師抬舉?其一,他張寄是個務實的人,不好沽名釣譽,有幾分做事的才幹,其二,孔太師有個內侄女,素來得他疼愛,卻因為雙親接連去世,一直在孝中,誤了花樣年華也沒嫁人,這張寄年紀雖然偏大,但是待人和善,絕對是個知冷知熱的好丈夫人選,因而在孔太師的保媒下,張寄與其內侄女算是訂了親,只等再過半年,對方過了孝期,就辦婚事。

因而張寄算是混成了孔太師的半個自家人兼之親信,相信若是他全力相助說服孔太師的話,定然很有把握。

李相把突破口定在他身上,還有一番原因,便是此人來國都之前,一直居於緬羅城,碰巧又與秦柳(納姆)有過一段舊情,從他一貫行事上看,此人應該對秦柳還未忘情,不然不會一直沒有放棄對秦家姐弟尋找。

故此,才有秦斐此番之舉。

秦斐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最終道:“有關二姐難言之事,我也不便說與你聽,若有朝一日你能親見她,再當面問她吧,我只是告訴你,當初壞二姐清白的人,便是這鬼勞什的什麼汗王……”

秦斐說話,也有些技巧,瞞了許多事,卻又誤導了張寄。

他只說,當初他們被鐵爾罕盯梢,所以才溜了,又說秦柳是被鐵爾罕壞的清白。這兩件事聯想在一起,很容易讓人有些誤會。

比如張寄此時就會猜測,秦家是後來才到緬羅安家落戶的,之前的事情不得而知,莫不是那時在什麼特殊的情況下遇到了鐵爾罕,還讓秦柳失身?

在他們落戶於緬羅之後,行蹤又被鐵爾罕得知,所以他們才不得已離開?

這樣想著,秦柳就成了被惡人糾纏的苦命女子……

秦斐誤導張寄,完全繞開了秦桑,造成了張寄與事實大相徑庭的誤解,挑起了他對秦柳同情與對鐵爾罕的仇視之心。

“我偶然得知,政國欲與我國結盟,攻打大域……”

“等等,這事你是如何得知?”張寄不禁問道,他雖為人忠厚,卻也不是愚蠢之輩,政國欲與臻南結盟攻打大域之事,乃是機密,便是朝堂之上,官員之中,也不是人人盡知,這秦斐是如何得知的?

秦斐望了他一眼,故作不屑一笑,道:“世上無不透風之牆,有什麼事情是真的能瞞得住的?總有些蛛絲馬跡漏口風的事情傳下來,你且放心,我不過是一平頭老百姓,管不得你們朝堂上的事兒,只不過這牽扯到那個對頭,所以才私下來找你,你若有辦法,又有那一星半點兒血性,就去促成那件事兒去教訓那個惡人,替我二姐出口氣,也不枉你跟她好過一場。”

秦斐言辭完全沒有繞在國事上,一個勁兒從私仇方面鼓動張寄,彷彿他的確沒有一絲旁的念頭一般。

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