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祜刺只好停了片刻,王珍轉而無聲的抽泣,可是不能總這樣停著,他又動起手來。
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慘叫聲撕心裂肺,讓人聽著心驚肉跳。

王珍全身都汗溼了,頭髮貼在臉上,床榻上的枕頭被子全被抓爛了,自己也去了半條命,馬祜刺的治療才進行了一半,王珍此時真情願這輩子就瘸了算了。

“不,我不幹了,就讓我瘸了吧,我不做了。”疼痛摧毀了王珍的意志,胡言亂語起來。

鐵爾罕搞不明白這女人怎麼這麼怕疼,看她的樣子又委實可憐,最後看不下去了乾脆一掌劈昏了她。

“這樣不利於接下來的治療;我一會兒還需要她的配合。”

“你沒看她難受成這樣嗎?”

“可是。。。”

“馬祜刺;我相信你的醫術和經驗;別再折磨她了。”

“我盡力。”

第二十章

接骨後的當天晚上,王珍開始發燒,迷迷糊糊的只記得被灌下許多藥,又苦又澀,由於沒有力氣反抗,她只能吞進去。

第二天晚上,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王珍感到疼痛醒過來,小腿斷口處火燒火燎的疼著。

鐵爾罕已經離開,只留下一個身著大域服飾的侍女守候在旁邊,拿侍女見王珍醒來,起身出去,再見來時就見手裡端著一碗湯藥,她坐到床邊,一手輕輕地將王珍扶起,一手把湯藥端到王珍面前,神色恭謹道:

“小姐請服用湯藥。”說得居然是大政語。

王珍聞一聞湯藥,不急著喝,問那侍女:“我的腿傷怎麼樣了?”聲音意外的沙啞,她歪著頭,手將腿上的被子拉去,只見小腿被包紮的很好。

“大祭司說,只要小姐按時服藥,就不會有大問題。”

“能夠康復?”王珍追問,沒人會想當一個瘸子。

“是的,大祭司是這樣說的,大祭司的醫術是大域最高明的。”

“你們大祭司可是在臻南習的醫術?”王振又問。

“確是,小姐如何得知?”侍女奇怪道。

王珍勉強笑笑不答,當初學習藥理的時候,對各個地域的草藥,包括地理條件特殊的大域在內,她都研習過,所以她只要一聞就能夠分辨出用得是什麼草藥。

大政與臻南因為氣候相似,多數草藥都是一樣的,只有個別的因為環境原因只能長在大政或者臻南,這樣的草藥若是運過江,價錢就長了十倍不止,故此多數情況,醫者都是用本國藥性類似的草藥代替。

而大域生長的草藥許多品種其他的地域都沒有,更是容易區分,只是大域因為文化落後,許多地方治病還只限於請巫醫,巫師做法,在醫術方面比較落後。

這個大祭司用的方子和藥都偏向臻南這邊,所以她才會如此說,不過說來,這方子下的似乎相當高明啊。

王珍飲下湯藥,侍女體貼的為她拭了拭嘴巴,扶她躺下。

她躺在床上,忍著腿上的疼痛,閉目思考,侍女見她如此,當她要休息,就收拾好東西,侯到一邊去了。

那個大祭司馬祜刺看她的目光總讓她感到不舒服,分明在不經意間,流露一股寒意,之前為她接骨的時候,鐵爾罕也在一旁,鐵爾罕的樣子不至於想害她,馬祜刺應該也沒有對她不利才對,現在湯藥裡面也沒有問題,是自己多心了嗎?

鐵爾罕居然就是草原強盜的首領?

是了,以盜賊之名,不論是大政還是臻南都沒有想到大域的親王已經盤結了勢力在此,這些盜賊以他們的實力看,分明是一隊精兵。

昔日教她醫理的老師傅,曾經告訴她為何臻南運過來的草藥價錢會漲十倍不止的緣故,只因臻南和大政之間的商路,一般是靠水運,但是兩岸的官兵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