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飲之酒……
過不久,那人便鋃鐺入獄了,罪名嘛,雖然聽起來冠冕堂皇,可朝中官員皆知,他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
連如此隱事知道,此後更是人人自危,各家的丫鬟僕人是刷洗了一批又一批。而那些三朝元老們,也不屑看他臉色,索性拂袖而去,退隱的退隱,告老的告老。
說起來,那些原“太子黨”們,此番加官進爵,官運亨通,這位李相卻偏生壓制著他們不讓其坐大,想要享福可以,享權卻沒門。
而在這事情上那位新上任的大政皇帝卻是一門心思向著李相,讓人大吃一驚,不禁奇怪為何。旁人哪裡知道,這癲狂的帝王,在重新入世的時候,就已經受過了深刻的“調教”……
這李相不過是專權而已,於國家大事倒還無傷,目前還沒做下折損國家根本的事,可新皇帝卻已經顯露了暴戾昏君的範兒了,他殘暴酷虐,好淫享樂,軍國大事皆草草對付,一登基就廣選秀女,充實後宮還不夠,更喜歡玩弄英帝留下的宮妃……
他最愛的娛樂是狩獵,就是找一些罪犯放逐林中,讓他們身背箭靶倉惶而逃,然後用箭射之,射中了就興高采烈,射不中就雷霆大怒,直接叫侍衛抓住用刀砍。
有時也把犯人與猛獸關在一起,看猛獸食人取樂,若是犯人不夠用了,也拿犯了過錯的太監宮女湊興。
這位有昏君潛質的帝王之所以還沒禍害到國家大事頭上,卻是因為李相把持朝政……呃,這便有點‘兩害相權取其輕的’的意味了。
至於最讓先帝頭疼的那些世家,雖然這位相爺還不能剷除,但壓制的能力還是有的,因而在他掌控中,世家也罷,原太子黨也罷,大臣也罷,都生生的不能動彈。在他確認平定朝堂之後,一封蓋有周煦陽玉璽的密函,就被悄悄的送往了臻南國。
…
臻南國都,某一處宅院之內,有一相貌斯文的男子坐在書房裡,正津津有味的翻看日間從書市裡買來的一本珍稀孤本,
突然有僕從來報:“大人,外頭有人找您。”
直到僕從又道了一遍,那名男子才戀戀不捨的抬起頭來,道:“你說什麼?”
原來他看入了迷,對旁人的話聽而未聞。
那僕從有些好笑,只道:“大人,您且將書放放,外頭有人找您呢。”
這‘大人’是什麼‘大人’?連家裡的僕人都不懼他,可見是個性子好的。
此人乃是上一屆新科的探花張寄,性子的確和善,行事也大方得體,就是酷愛讀書,除了偶爾冒冒酸氣,還真沒挑的,現已得國君恩寵,封為了翰林院侍讀。
雖然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官職,卻勝在常伴君側,保不濟能有大前途,再者此人是孔太師的得意門生,很受孔太師看重,那更是前景無可限量。
此時他聽聞有人來找自己,便問道:“可問清楚了,是何人找我?”
那僕從便道:“是個大約十七歲左右的年輕公子,說是您的舊友,正在前廳候著呢。”
張寄心中疑惑,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個舊友,便放下書,趕到前廳去見客。等他去了前廳,見到那個正在欣賞牆上一幅遠山圖的年輕公子時,突然腦袋就嘭的一聲,如被人拿著棍子擊打了一般,整個矇住了。
還真是故人!
秦斐抬眼望向他,露齒一笑,道:“張大人,許久不見,可曾記得在下?”
那張寄神情卻是異樣激動,一看到他便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,等回過神來居然急急的走到他跟前,一掃斯文的拽住秦斐的衣襟,顫聲道:“你姐姐怎麼了?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