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上菜,這傢伙就拿來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,然後一飲而盡。

陳心安都不知道,該說這傢伙缺心眼,還是老奸巨猾了。

不過也能猜到他的用意,是給大家證明,酒菜無毒,放心食用。

等他把一杯酒喝完,眾人全都配合的鼓掌叫好。

陳心安和李起依然不動聲色,只是眯著眼睛看了湯米一眼。

這傢伙屬老鼠的,一看苗頭不對,直接就跑了!

怪不得陳心安想在京都找這老小子算賬,卻找不到了,原來他已經跑來外港了。

湯米也注意到了陳心安的目光,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陳心安的地盤,用不著顧忌此人的勢力,態度上也放開了許多。

“陳先生,在京都的時候多有得罪,我向你道歉。

不過咱們是商人,沒有永遠的仇恨,只有永遠的利益。

我很期待咱們能重新開始合作。

華夏有句古話說的好,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的,不是嗎?”

陳心安撇撇嘴笑道:“湯米先生的這句古話,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。

不過道理倒是對的。

可道理歸道理,事實是事實。

錢可以一起賺,關鍵是看要跟誰一起。

跟有些人合作,能讓自己賺更多的錢。

但是如果選錯了夥伴,不僅僅是賺不到錢,他還時時刻刻想要吃掉你,連骨頭渣都不剩!”

“陳心安,你什麼意思!”普斯和金勇拍了一下桌子,一起站了起來。

李起咧咧嘴,冷冷看著兩人說道:“聽不懂還是聽不見?要不我在你們兩個的耳邊翻譯一遍,到你們聽懂為止?”

“各位!”鄒文清站起來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呂總款待大家,是為了交朋友。

大家就算不看我鄒文清的面子,也要給呂總一個面子。

給大哥一個面子!”

聽到這句話,普斯和金勇雖然有些不甘,卻還是老老實實坐了下去。

鄒文清扭過頭看了一眼李起,對陳心安說道:“想不到陳先生架子不小,手底下的人脾氣也大!

不過下人能上桌就已經很給足陳先生面子了。

作為回報,陳先生是不是該約束手下,老實一點?

畢竟坐在這裡的,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
哪個的身家不是以億計算?

要讓這種不知輕重的下人給嚇到了,他可一輩子都賠不起啊!”

陳心安瞥了他一眼說道:“你說的對,下人能上桌就已經很給面子了,所以你趕緊閉嘴,別廢話了!

這是我兄弟,不是你這種下人能得罪的。

再敢言語挑釁,我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?”

“你放肆!”鄒文清怒了,他堂堂嘉木公司的執行總裁,竟然被人當成下人,簡直是對他的極大侮辱!

他怒視著陳心安喝道:“你給我聽清楚,我是嘉木公司的執行……”

不等他說完,陳心安直接開罵:“你就是屁!

嘉木公司很了不起嗎?

市值多少?年利潤多少?規模多大?負債率幾何?

比起我安好集團有多少優勢?

你一個執行總裁能調動多少資金?

我兄弟說的話,在整個安好集團,等同於我的話。

你說話嘉木公司所有人都聽嗎?

一個計劃一個專案你說了就算嗎?”

“你……”鄒文清被一陣搶白,瞠目結舌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陳心安冷嗤一聲說道:“不過就是一個高階打工仔,說到底也是個打工的,你才是真正的下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