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和夜千澤感情生變的好機會。

喬依兒笑道:“國舅爺的心思,奴婢也瞧出來了,只要國舅父幫了奴婢,也就等於是幫了國舅爺自己。寒初藍太霸道,不允許世子爺納妾,太皇太后賜了貴妾,也為她不容,把人家整走了。她與世子爺成親已有一載,依舊無所出,本是犯了七出之罪,世子爺依舊寵著她。只要世子爺身邊沒有第二個女人,國舅爺就一點機會都沒有。”

元缺冷哼著不語。

他想得到寒初藍,容易過吃飯。

似是猜中了元缺的心思,喬依兒接著說:“國舅爺對她也是動了真心思,怕是不願意用強佔的方式。何不與奴婢合作,各取所需。”

元缺臉色峻冷,還是抿緊唇不語。

“奴婢想請國舅爺賜點藥,不需要服食,只需要近身聞著,便起到作用的,奴婢想,國舅必定有這種藥。”

“藥,有。”

元缺淡冷地應了一句。

喬依兒大喜,抬眸看向他,接觸到他深如無底洞的眼神,又趕緊垂下頭去,不敢再看他。喬依兒一直在太皇太后跟前侍候著,太皇太后又視元缺如親孫,極為倚重,讓她見到元缺的機會最多,相對來說也很清楚這位爺的脾性。別看他滿面春風,殺你不過是彈指間,還能笑著看你人頭落地,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。

誰都對元缺禮讓三分,不如說是對元缺畏上三分。

“還請國舅爺賜藥。”

喬依兒恭恭敬敬地拱手彎腰。

一小瓶藥扔到了她的腳下,元缺淡冷的聲音傳來:“這是‘誘君歡’,你把藥裝進你隨身戴著的香包裡,接近夜千澤,他聞著這香味,自會讓你心想事成,記住距離不能超出三步遠,否則會失去藥效。事成之後,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一定要讓所有人瞧見你們的好事,有了見證人,夜千澤想瞞住寒初藍也瞞不了。你要是能讓夜千澤對你負責,是你的本事,要是不能,那也是你的命,休得傷及寒初藍,否則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
喬依兒大喜,趕緊彎腰撿拾起那小瓶子的藥,連忙向元缺道謝。

“寒初藍如今不在夜千澤身邊,正是你下手的大好時機。”

元缺扔下一句話,便策馬而去。

喬依兒擰開了藥瓶蓋子,聞了聞“誘君歡”的味道,帶著一股蘭花香味,藏在她的香包裡,也不易引人注意。聞過了“誘君歡”,她的臉色漸漸泛起紅潮,整個人覺得有點臊熱不安,很想找個男人赴巫山共雲雨。

把蓋子塞回瓶子嘴裡,喬依兒甩了甩頭,暗付此藥真厲害。

她不過是聞了聞,就有了反應。

有了這藥,夜千澤便是她的了。

陰陰地笑起來,喬依兒把藥往自己的懷裡一塞。

等她和夜千澤生米煮成了熟飯,寒初藍要不就是接納她,要不就是離開夜千澤,把夜千澤讓給她。不管是哪一條路,她都可以逼死寒初藍。

“藥瓶是用一種劇毒浸泡過的,那種毒沾到人的面板,就會藉著汗腺鑽進人體內,過段時間便會毒發,毒不死人,不過可以男生女相,女生男相,每月圓之夜還需承受蝕心之痛。”

元缺淡冷的話遠遠地飄回來,他騎著馬早就跑出了老遠,此刻不過是用密音傳耳之功告訴喬依兒。

喬依兒臉色大變。

剛剛塞入懷裡的藥瓶子被她緊急地掏出來扔得遠遠的。

元缺淡冷中透著陰狠的話再度傳進她的耳裡:“你早已中毒,就算把藥瓶子扔得再遠也於事無補,只要你不傷及寒初藍,事成之後,我自會給你解藥。”

喬依兒氣恨地跺腳。

元缺,還真是不能招惹的人物。

全身都是毒!

什麼神醫,簡直就是毒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