澤眼神飄緲,淡淡地說著。

寒初藍穿鞋的動作一頓,看向夜千澤,“大變態心愛的女人是你娘?”

夜千澤眼神更加的飄緲,但還是點了點頭,他的小媳婦兒聰明,輕易就猜到了結果。

“那他怎麼沒有和娘在一起?”

寒初藍不解了。

夜千澤從床沿上站起來,走去拿來了一把木梳子,親自替寒初藍梳理散亂的髮絲,寒初藍也樂得享受美男恩。“藍兒,你沒有看出來嗎?我和現在這個娘長得不一樣。”

“是不一樣,不過都一樣貌美。”

“現在這個娘是我的奶孃,我師尊愛的是我的親孃。”夜千澤輕輕地梳理著寒初藍長至臀部的黑髮,手觸及她柔軟的髮絲,一顆心既柔著也痛著,痛的是觸起往事。

那段記憶既是他的幸福,也是他的夢魘。

寒初藍錯愕。

她倒是沒想到李氏原來也不是夜千澤的親孃,嗯,和她一樣,顏氏也不是她的親孃,他和她都是沒有親孃在身邊的可憐人。

“我親孃在十二年前,死了。”

夜千澤梳著寒初藍頭髮的動作更加輕柔,可是寒初藍能感受到他內心深深的痛楚。他,一定很愛他的孃親吧。

十二年前?

十二年前,他不是才八歲嗎?

“她,怎麼死的?”

寒初藍輕輕地問著,好像聲音大了,會加重他的傷痛。

“被火燒死的。”

寒初藍一顫。

“我娘很美,我的容貌完全遺傳自我孃親。師尊是我孃的暗衛首領,武功極高。”夜千澤的聲音彷彿自天邊傳來,隱居張家村十二年,他的過往,他的身世不曾對外人提起過,為了隱藏,他甚至製造了能吃不會做事的中看不中用形象,此刻,他主動告訴寒初藍,代表寒初藍真正地佔據了他的一顆心,成為他心目中此刻最重要的人。

“他武功那麼高,為什麼還讓你娘被燒死?”寒初藍問著。

能擁有像大變態那樣的高手當暗衛首領,他孃親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?而他又是何等的尊貴?果真是有故事的人呀,穿越小說必不可少的橋段,不管男主最先以什麼形象出現在讀者面前,隨著筆墨添多,劇情進展,男主都會現出真正的身份。

她以為,她和其他穿越女主不一樣,沒想到,她也逃掉不了一樣的狗血劇情。

“我當年才八歲,大火又是在深夜燒起的,我被奶孃拼命地救出來時,我孃的房間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,師尊當晚在哪裡?我當時並不知道,後來才知道他奉我娘之命保護我爹出京辦事了,他本是我孃的暗衛首領,可我娘深愛我爹,擔心我爹離京會遭遇不測,寧願自斷自己的硬臂,也要護我爹安全。如果我娘不是為了我爹,她或許不會死,師尊一定會救出她的……”

憶起當年的痛,夜千澤的臉上似平靜,寒初藍卻知道他痛徹心扉,當年八歲的孩子,已經懂事,已經有了記憶,目睹親孃葬身火海,那是最為殘酷的折磨,最為撕心的痛。

“奶孃帶著我,趁亂逃出家門,我也不知道奶孃為什麼要帶著我逃,那是我的家呀,可是奶孃慌亂,惶恐不安的樣子,讓我不敢多問,更別說為了我,奶孃唯一的孩子,隨著那場大火消失於人世間了。之後,奶孃帶著我,化了妝,一路飄零,逃到了清水縣張家村。一年後,師尊帶著屬於我孃的所有勢力找到了我,自此便隱身於又高又陡的後山上,奶孃每天讓我到後山去砍柴,都是幌子,其實是讓我到後山去跟師尊學藝。”

說到這裡,夜千澤停頓下來,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著,梳理髮絲的手越發的輕柔,只是手微微在顫抖,寒初藍沒有回頭,她知道身後的男人心如刀絞,或許正在落淚,她不想回身撞見他落淚的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