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然後輕柔又霸道地把她的手捉回了車內,車窗隨即關上了。

眼神一黯,楊庭軒知道那隻輕柔又霸道的大手是誰的。

“外面冷。”夜千澤神色溫柔地把寒初藍的小手拉了回來,關上車窗後,就雙手包著她的雙手,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。不讓她知道,他剛剛在吃醋,她衝楊庭軒笑了,她朝楊庭軒揮手了。

“嗯,又下雪了。”

寒初藍看他一眼,知道他的溫柔之下藏著他的酸意,也不點破他,從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雙手,人便往車身上靠著,有點無趣地望著對面的車窗。

“要不要睡一會兒?你昨夜沒有休息好。”夜千澤攬住她的肩頭,讓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。昨天晚上,她忙著做帳,忙著安排好一切,再加上她內心的不捨,幾乎一夜未眠。

寒初藍默默地靠著他的肩膀,夜千澤又扯了扯她身上的披風,他輕柔地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話,她無心去聽,卻覺得倍感心安,慢慢地便合上了眼眸,沉入了夢鄉。

她睡著後,夜千澤不再讓她靠著肩,而是把她扶抱在懷裡,低沉地隔著車門吩咐著無塵:“現在就把他們甩掉!”

“是。”

無塵還是回他一記低沉的應答。

“娘,坐好。”

夜千澤又溫聲提醒著李氏,李氏慈愛地笑著:“放心吧,娘又不是沒有經歷過,不會害怕的。澤兒,回去後,你不要再叫娘了,像以前那般叫奶孃。”

夜千澤抱緊睡著的寒初藍,不讓加速的馬車驚擾她的美夢。聽了李氏的話,他抿抿唇,又深深地注視著被他抱在懷裡的寒初藍,似是在說給李氏聽,又好像在說給寒初藍聽,“藍兒說過,養育之恩等同生養之恩。娘於我,有哺乳之恩,亦有養育之恩,更有救命之恩,在澤兒的心裡,娘便如同我的親孃一般,這個稱呼不會變的。”李氏再無親人,唯一的兒子又代替他而死,雖說是被火燒死,但如果沒有李氏之子的死亡,或許他也沒有辦法在張家村隱居十二年。如果當年他沒有被李氏帶著逃出帝都,他估計已經沒命了。

這份恩情,如山重,如海深。

藍兒能把沒有任何血緣關係,卻撿拾她,養大她的寒家二老當成親生的爺爺奶奶,極盡孝道,他也能把李氏當成親孃,贍養李氏至百年終老的。

“澤兒,不可。王府可不比張家村呀。”李氏趕緊勸著。

夜千澤又抿唇。

見他這個樣子,李氏知道,她無法改變夜千澤,望望被夜千澤緊抱著的寒初藍,這個兒媳婦,她更別想指望寒初藍幫她勸住夜千澤,因為夜千澤都是被寒初藍影響的。

馬車飛奔起來。

李公公等人策馬狂奔,鄭隊長意識到李公公要把他們甩掉,馬上命令著大隊人馬急起直追。如果他們被甩掉了,未能與世子同時回京,那麼他們這些人的九族性命都危險了。

鄭隊長恪記著太皇太后的恐嚇,沒辦法,那恐嚇太嚇人了,誅九族呀……

一時之間,塵雪飛揚起來。

“世子,他們還是緊追不放。”

無塵的身子挨近了車門,沉冷地朝車內的夜千澤稟報著。

夜千澤鳳眸微彎,一抹淡淡的冷笑掛上他的眉梢,一手摟緊寒初藍,一手入懷,摸出了數枚細小的飛鏢,然後迅速地開窗,手一揚,數枚飛枚便以閃電的速度直釘奔跑在最前面的御林軍馬匹,他內力深厚,飛鏢又細小,速度又快,御林軍心急地追趕著馬車,沒有察覺到飛鏢釘來,忽聽得馬兒嘶叫一聲,然後雙膝往前撲跪,坐在馬背上的御林軍便被摔在了路上,因為一連數匹的馬都是這樣撲跪於地上,把人摔下地,馬也倒在地上,瞬間就成了堵路的障礙,後面緊跟而來的隊伍收勢不及,全都撞了上來,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栽倒,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