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聽一聲冷哼,徐牧身後走出一人,虎背熊腰黑麵虯鬚。

“這位大人好大的口氣!要動我家王爺,先過了我馬雄這一關!”

馬雄?

姬武眉毛一挑,脫口而出。

“你就是北涼陌刀軍都尉馬雄?”

北涼兩千陌刀軍,擊潰三千赤狐,姬武亦有所耳聞。

馬雄看了姬武一眼,聲音冷冽。

“正是某家!不怕死的來吧!”

岑晊何等傲氣?

聽馬雄連續出言不遜,再也忍不住,寶劍出鞘朝馬雄刺去。

“邊州蠻夷!吾要你的命!”

岑晊突然亮出兵刃,三兩步殺到馬雄身前。

馬雄出手如電,一拳打在劍身,然後手好似鐵鉗,鉗制住岑晊手腕。

“劍不錯,人不行!”

馬雄譏諷道。

“此處施展不開,小子,敢不敢去外面?”

徐牧等人用宴處,乃風雲樓後院的一個獨立院落。

正廳外便是一寬敞的青石鋪就得庭院。

“好!”

岑晊也動了火氣,收刀隨著馬雄走出正廳。

淮南王徐天祿瞧得直嘆氣,道。

“這……這又是何必呢?一家人動刀動槍的。”

“牧兒,你快勸一勸他們。”

徐牧神情平靜,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幕,道。

“皇叔莫急,事關性命前程的大事,想不動刀兵您覺得可能麼?”

庭院內,竹葉青青。

岑晊挽了一個劍花,遙遙指著馬雄。

“馬雄,吾不佔你便宜,亮兵器吧!”

馬雄抱著胸,說道。

“對付你用不著俺的陌刀。”

,!

他左右看了走到一竹子前面,隨手劈砍下一段竹子。

“用此物足矣!”

岑晊的臉上閃過一抹兇狠。

“好,這可是你自己選的!”

岑晊長劍舞動,劍氣綻放,一朵朵劍花湧現。

岑晊的修為在凝神中階,往日經常與軍中將領比武,勝多敗少。

他自負劍法高絕,覺得馬雄大勝三千赤狐,不過運氣好罷了。

馬雄不躲不閃,待岑晊的劍花襲來,鼓足一口氣。

“開!”

馬雄聲如洪鐘,掄起竹子一記力劈華山。

馬雄本身的勁力驚人,不然也用不得陌刀。

竹子接連擊碎重重劍花,就聽“嘭”的一聲。

岑晊肩頭捱了一棍子,倒飛出去,半個肩膀被砸的骨頭差點斷了。

“花架子不少,可惜,打仗靠的不是姿勢好看。”

馬雄評價了一句,向徐牧覆命。

“王爺,這傢伙不經打,忒沒意思。”

徐牧微微頷首,滿意地笑了。

而被馬雄一擊擊潰的岑晊雙目通紅,低吼道。

“不可能!吾在軍中與人比試,歷經百戰只輸了十二場!”

“馬雄,你究竟用了什麼怪招!啊!”

岑晊倏然躍起,從背後進攻馬雄。

李白的臉色一變,喊了一聲。

“馬都尉,小心!”

岑晊的含恨一擊,馬雄身子就地一轉,手中的竹子掄圓了,正打在岑晊的側身。

嘭!咔嚓!

竹子碎裂成數段,岑晊亦口吐鮮血,一聲慘叫骨斷筋折。

馬雄鄙夷地望著岑晊,哼了一聲。

“你與軍中人比武,誰會與你真動手?多半讓你。”

“你卻當自己武藝過人?可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