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在楓橋鎮停留的人,都說見到了神蹟。

深夜的楓橋鎮被晚霞照亮,美不勝收。

方婉捂著嘴,明媚的瞳孔微微收縮。

她的眸子裡倒映出一個詭異、悽美的戰場。

以徐牧為中心,鬼老七的手下悉數戰死。

他們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,眉心被洞穿。

鮮血順著細小的孔洞流遍整張臉,好似開了一朵詭異的花。

一劍!

徐牧一劍,除郭坤、焦澤、鬼老七之外,其餘人皆死!

沒人看清徐牧的劍究竟是怎樣的。

絢麗的晚霞霞光閃過,塵埃落定,勝負已分。

鬼老七掙扎著爬起來,雙手抱拳。

“鬼老七有眼不識泰山,求……求高人饒命!”

“我願獻出所有身家性命,向高人……賠罪!”

鬼老七與郭坤在最前面,徐牧這一劍的威力,也由他們兩個承擔了一大部分。

鬼老七的經脈有數處斷裂,修為境界大跌。

他萬分懊悔接了郭坤委託,惹上了殺神。

眼前的徐驍,絕對不會是築基巔峰!他隱藏了修為!

郭坤比鬼老七還要慘,全身的經脈斷了七七八八。

這副身子骨別說當長老,外門弟子他都當不成。

不過,好死不如賴活著,郭坤也爬起來哀求徐牧。

“徐壯士,這一切都是誤會,我一劍宗的弟子不是你殺的。”

“你給我一劍宗個面子,我們兩清,好麼?”

徐牧將劍匣合上,重新背好,笑吟吟地看著郭坤。

“哦?你不挖劍骨了?”

郭坤臉色煞白,都快哭了。

“我鬼迷心竅,我貪心!求徐壯士饒命!”

徐牧揮揮手,對後面傻站著的方婉、寧鵑道。

“帶著郭坤、鬼老七跟吾走,回酒樓吾有話要問。”

寧鵑豈敢不從?

方婉攙扶起鬼老七,一雙眸子望向徐牧的時候,快滴出水來。

她嘴角動了動,柔聲道。

“徐少俠,多……”

徐牧神情淡漠地轉過身去。

“感謝的話不必說,吾救你不過隨手為之。”

方婉熱臉貼了冷屁股。

不過,一想到徐牧那一劍的風采,她便怦然心動快步跟上去。

兩刻鐘後,翠雲樓。

鄭通往外面望了望,小聲道。

“大師兄,今晚的行動還繼續麼?”

蒯敬瞪了鄭通一眼,訓斥道。

“還行動個屁!倒了血黴遇見興許的,等師妹回來咱們就走。”

鄭通撓撓頭,說道。

“萬一……萬一今晚師妹回不來呢?郭坤出了名的好色。”

蒯敬的臉垮了,氣悶地說道。

“那就等到早晨!”

李白正喝茶,聽到蒯敬這句話差點沒將茶水都噴出來。

蒯敬這小子,當真慫包到極致了。

忽然,酒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李白心中有數趕快到門口迎接。

蒯敬、鄭通懵了,蒯敬湊到方婉面前。

“師妹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沒事?誰救了你?”

方婉冷著臉不願看蒯敬,道。

“師兄與我說話,就不怕惹惱了郭坤?”

說完方婉再不搭理蒯敬。

待眾人全部安頓好,徐牧才表露身份,審問郭坤與鬼老七。

李白往徐牧身邊一站,神氣極了。

“諸位,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麼?告訴你們,此乃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