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
子律發現驛站人不少,扯了扯爹的袖子,“爹,我是個大孩子了。”

周鈺不解氣的揉著兒子的頭髮,程錦已經先一步辦理入住,因最近往來的商賈比較多,驛站沒剩下多少客房。

程錦辦理入住回來,“二樓的上房。”

周鈺有兩日沒洗過澡,示意驛站的夥計送熱水上去,隨後拎著想到處看的子律上樓。

等周鈺父子上樓,大堂內用餐的客人才開口說話,只是周鈺隨行的護衛站外站崗,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兵營,客人們不敢大聲交談。

哪怕在楊將軍管轄地沒有兵匪,他們也怕惹了不該惹的麻煩。

大堂內的其中一個桌一共四人,其中三男一女,為首的男人三十多歲,身邊坐著年輕的婦人,另外兩個是少年,一個年紀十七八的樣子,一個十二三左右。

男人第一次來德州,他不想惹麻煩,對著妻子道:“我們用餐就回去休息。”

婦人捏緊了筷子,忍不住開口,“驛站住進了貴人,也不知道是哪位貴人。”

男人只是商賈,他從北投奔親戚不容易,他內息懼怕權貴,“那不是我們能打聽的,這次採買夠布匹我們就離開。”

婦人食不下咽,目光看向相公,最後閉了閉眼睛,“嗯。”

男人是個心細如髮之人,他察覺妻子不對勁,不能這麼說,可以說自從妻子知道他來德州就不對勁,忍不住多看妻子一眼。

樓上,周鈺帶著兒子洗完澡,程錦已經打聽清楚驛站為何這麼多客人。

原來德州幾大布商清理沉積的布匹,這些布匹賣給本地布商利潤不大,所以每年都會邀請其他州的布商處理布匹,對於像是義州與徽州等地的布商而言,倒賣這些沉積的布匹大有賺頭。

周鈺點的飯菜送了上來,飯菜很清淡,唯一的肉菜是紅燒魚。

子律打小胃口就好,現在快要趕上週鈺的飯量,等子律吃完飯菜,周鈺忍不住摸了摸兒子的肚子,“臭小子越來越能吃。”

子律有些不高興了,“爹,我是臭小子也是你生的。”

周鈺見時辰還早,他知道兒子惦記下去玩,“行了,你去玩吧。”

子律高興的跳起來,“爹,我就在附近轉轉絕對不離開程叔的視線。”

周鈺聽著兒子下樓的腳步聲,嘴角忍不住上翹,還是個小孩子心情。

周鈺等兒子離開後,他拿出最近德州的報紙,德州報紙被後來居上的膠州趕超,這也不能怪德州報紙,楊曦軒的重心在哪裡有關。